陆小凤的话让林克好一阵愣神:“叶城主也在京城?”
“不然呢,你让他在南海和京城之间两头跑,那西门吹雪什么都不用做就贏了。”
对方的话好有道理,林克一时竟无言以对。
见他沉默不语,陆小凤看看天空,伸手邀请道:“遇见也是缘分,走走,我请你喝酒去。”
对方这么一说,林克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他还有一顿饭要去蹭呢,於是摇了摇头谢过好意。
林克离开后,陆小凤看著少年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翘起。
“虽然你在努力掩饰体內的真气,但碰巧我天生感应力灵敏,换做其他人来可能就被骗到了。”
他忽然觉得留在京城是很明智的选择,貌似这里將来会发生许多有趣的事情。
“哎呀,嫂子太客气了,怎么做一大桌子菜,瞧著就色香味俱全,喷喷,阿生哥你真有福气!”
林克看著面前的美味佳肴,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夸得江阿生和曾静两人一直笑个不停。
“小林子你好久没来家里,冷不丁的我倒是没啥准备了。”曾静用筷子夹起一块铁狮子头放进他碗里,“尝尝,阿生特意去给你买的。”
林克咬了一口,只觉得唇齿间肉香四溢:“还得是赛西施的手艺啊,自打她嫁给喜来乐后,我还以为不再开店了呢。”
“她和我一样,都是閒不住的女人,”曾静笑著顺口回答,“喜来乐又宠著她,自然会听之任之。”
“阿生哥也是宠老婆的人哦。”
“他呀,做的还算不错嘍,”曾静看了丈夫一眼,假装嗔怪道,“要是能像你师父那样挣钱就更好了。”
江阿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当然知道老婆只是在开玩笑,但话说回来,给人跑腿当邮差属於看天吃饭,確实没曾静摆布摊赚得多。
“我师父医术高明但偏科严重,只能挣女人的钱,”林克撇撇嘴,“而且赚的银子都给了师娘放著,不往钱庄里存也没在地砖下藏。”
“哈哈,小林子你太逗了,谁会在自己家里挖洞藏银子,”江阿生大笑著端起盘子,给林克拨麻婆豆腐,“现在的钱庄存够半年还给利钱呢,前些天我才去取过十几两。”
“哇哦!这豆腐的刀工真是不赖,嫂子要是会武功的话,肯定是个用剑的高手!”
曾静眼神怪异,把筷子放到桌面上,总感觉今天的林克话里有话。
而且切菜和用剑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繫吗?
“,阿生哥虎口上的老茧很厚嘛,不会也懂得用剑吧。”
江阿生动作一滯,有块豆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林克低头看了看:“你们家的地砖很乾净啊,喔,我明白了,一定是阿生哥经常打扫,茧子是被扫帚磨出来的。”
“对,对,我手劲比较大。”江阿生汕汕笑道。
然后夫妻二人看见林克挪开椅子,蹲了下去,仿佛对地砖很感兴趣。
“话说这下面究竟埋著什么呢?是八十万两银子?还是参差剑呢哦对,辟水剑又在哪里藏著呢?”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当林克哼著小调儿回到医馆后,发现家里的气氛跟往常不太一样。
零零发阴沉著个脸坐在桌子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发嫂则躲在房间里一声不。
“怎么了师父,又和师娘吵架了?”林克隨口问道。
对於零零发和发嫂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桥段,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每次从生气到和好都没超过半个时辰的。
“没有,你师娘在屋里贴面膜,”零零发摆摆手,“为师在想別的事情。”
“什么事让你一脸凝重,”林克有些奇怪,“我今天都打听出来了,京城戒严是因为铸幣厂遇袭—.”
“那是六扇门操心的事,跟咱们没关係,”零零发看著有些魂不守舍,“小林子,佛印说金国派出的使团快到京城了。”
“他们除了和朝廷商討明年的边境互市事宜,还准备召集中原名医,邀请他们去金国参加解剖大会。”
“不是,等会!”林克立刻就蹦起来了,“天外飞仙解剖大会?!”
“咦,你也知道了啊。”零零发意外地看著他,“是喜来乐还是李鬼手告诉你的?”
“这个不重要,师父,”林克急忙说道,“重要的是咱家皇上知道后会怎么想。”
“我就是担心这个,按照皇上一贯不著-咳咳,我是说对新鲜东西感兴趣的性格,八成要忍不住往金国跑,而且还是微服出行。”
林克:师父您可太了解皇帝了。
好傢伙,为了避开群臣耳目,硬是只带了十几个人就敢去金国,而且是在明知对方一直凯中原的前提下。
该说他是不著调呢,不著调呢,还是不著调呢?
这个世界的大明国占据了中原地区,疆域辽阔资源丰富,军事实力最为强大,但周边国家中也有实力不俗的。
比如北方的蒙古、大辽和金国,三者之间摩擦不断、相互牵制,谁也不服谁。
北方乃苦寒之地,民风向来彪悍,士兵们也驍勇善战,如果他们能放下芥蒂联合起来,那么大明国势必要多出一股强敌。
他们虽对中原富庶之地眼红得很,但谁都不敢第一个进犯,不然的话大明打不打得下来另说,
自己老家肯定会先被其他人端掉。
而大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三个国家现如今形成的局面,很难说没有人在里面搞小动作。
“,老公,你怎么不开心,今天出诊很累吗?
广发嫂推门出来,看到零零发的样子,及时送上温暖的关怀。
“要不要我做夜宵给你吃?”
零零发突然眼晴一亮,有办法了。
“老婆啊,你不是想出去玩好久了嘛,正好最近有个机会—
林克:说实话,自己对去金国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