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碾压式胜利
“呛啷一”
一声清越剑鸣,竟压过了所有的廝杀声!
锋利柔韧的剑身在月光中拉出一道寒芒,剑尖如同毒蛇吐信,准確无比地点向转轮王握剑的手腕。
快!快到极致!
结果下一秒,转轮王竟躲开了那一剑,同时闪步后撤,转轮剑出鞘,直刺曾静面门。
曾静的反应同样不慢,迅速收剑封挡截击,金鸣交击声中,二人错身而过。
曾静一只脚为轴,另一只脚用力蹬踏,硬生生止住冲势,原地拧腰转身,手肘微沉皓腕轻颤,辟水剑呼地一声在空中划过弧度,转为刺向转轮王的后颈。
而转轮王后脑如同长著眼睛,扬起手中剑鞘,角度与刺来的辟水剑竟分毫不差,准確地將其剑锋套入近三分之一,远远看著就像曾静与他配合起来宝剑归鞘。
辟水剑是一柄软剑,剑身掺有特殊材料,可以在內力驱动下隨意弯曲,具体由谁打造出来已不可考,但其落在转轮王手里后,便和辟水剑法一起被传给了他曾经的爱徒细雨(曾静)。
曾静突然主动鬆开剑柄,辟水剑身瞬间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隨即再反向回弹,原本已经没入鞘中的小半段剑身被惯性带动,不仅挣脱了束缚,还顺势切向转轮王的脖子。
剑锋距咽喉只差毫釐,电光火石间转轮王伸出两指弹在剑脊之上,指尖指背皆包裹有真气,“叮”一声清响,辟水剑被弹得斜斜飞向夜空。
一道人影免起落,挡住辟水剑的飞行轨跡,等曾静再次落地时,已经重新將剑握在手中。
转轮王难以置信地看著被划破表皮的手指,恼怒道:“剑意!你竟然领悟了剑意!”
一滴血珠在辟水剑上缓缓滚动,曾静手腕轻轻抖动,將它甩落在地。
“你教我走上杀手这条路,却从没问过我喜不喜欢这种生活,现在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想过平凡的日子,就像小溪静静地在山涧流淌一样。”
“你小日子过傻了吧?!”转轮王怒吼道,“你的財富都是做杀手赚来的!”
曾静看著他的眼晴,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我乐於清贫,和我丈夫一起挣乾净的钱。
””
“而你的心中充满了暴虐之气,就算知道罗摩遗体的內息运行路线,没有高深佛法配合又有何用?你这一辈子都註定是个太监!”
“臥槽!”
在远处偷偷观战的林克都惊了,女人毒舌起来真可怕:语气平淡温和,却每个字都直戳人心最痛的地方。
而转轮王不出意外地被彻底激怒,眼晴早已经是血红一片,从鼻孔里重重喷出粗气。
“你的生活可以重来,我就不行么?”
“我只想当个正常的男人,这要求多吗?”转轮王怒吼著扑向曾静,剑柄上的转轮喻嗡作响,“说!多吗?”
破空声中,两人你来我往,不停变幻剑招。
曾静剑法轻灵,招式又快又密,辟水剑在她手中化作灵动的柔丝,剑尖游走、缠绕、
点击、黏连,剑势犹如风中的细雨般飘忽不定,身法步法更是翩若惊鸿,令人难以捉摸。
转轮王的脚步同样不差,纵使灵动迅捷方面逊色一筹,却也能稳稳跟上对方闪转腾挪的节奏,而他手中的转轮剑沉重且霸道,每一次旋转劈砍都裹挟著罡风。
不仅守得滴水不漏,还击时还总能逼迫曾静不得不闪身躲避,或者撤剑后退。
由於转轮王传授辟水剑法时藏了一手,曾静並未学到最关键的四式,但她领悟到的剑意却补全了剑法中的破绽。
她的剑意与辟水剑法极为契合,虚实之间可隨心转化,有时像涓涓细流,有时又像绵绵江水,突出的就是一个水无常形。
一时间,转轮王竟被曾静那虚虚实实、变化莫测的剑法打的有些鬱闷,但时间一久,
转轮王作为先天高手的优势便体现出来,有来有去的剑光逐渐变少,因为两人已经从对攻转变为一攻一防。
“先天之下,皆为蚁!”
转轮王喉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攻势愈发狂暴,手中剑法接连变换,曾静被逼得在残碑断柱间不断闪避。
终於,一次悍然的劈砍让她避无可避,不得不横剑硬挡,“当”的一声巨响,辟水剑身反弹撞在曾静胸口,沛然巨力震得她跟跑后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剑意这玩意介於虚实之间,在足够凝练的时候確实很牛逼,但倘若內力跟不上、后继乏力的时候,被纯粹的剑招压制也不是不可能。
曾静就吃亏在两人之间境界的差距上。
“娘子小心!”江阿生出言提醒时已经晚了,转轮王的长剑与曾静心口的距离已不足半寸。
看见江阿生目欲裂的表情,叶绽青笑得很得意:“看来细雨要死了哦!”
2
一根分水刺如同流星,准確地击中转轮王的长剑中段。
转轮王只觉一股大力传至手上,剑刃微偏从曾静肩膀处掠过,带出一蓬血绽放在空中,后者闷哼一声飞身急退。
转轮王愤怒地要追击,又是三根钢针袭来,他怒喝一声將钢针击落,每一根都拦腰切成两段。
被这么一耽搁,江阿生已经赶来救援,杀死曾静最好的机会被白白错过了。
“雷彬!”转轮王怒火中烧,“为什么要背叛!我说了会放你家人自由!”
雷彬摇了摇头,指著护在曾静面前的江阿生:“你也说过放他一条生路。”
江阿生回头看曾静,配合著问道:“娘子你相信他吗?”
“我如果信的话就不用逃脱了,”曾静嘆著气,“他的话我一向都是当屁声听的。”
“所以你明白了吧,这就是我们对你的看法,”雷彬微笑著继续说道,“也许最初我们对你心存敬畏,也愿意追隨著你打拼,可隨著时间推移,我们发现自己只是你实现野心的工具,而你的野心实在太大了———”
“我现在是个有家的人,承受不起你的野心,再说那跟我又有什么干係,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野心,你我之间本就只是僱佣关係,你给钱我杀人,仅此而已。
转轮王一张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我已经得到罗摩遗体,假以时日註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如果你们现在回心转意继续追隨我,到时候会比现在更加辉煌,圣人说过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
“你们居然跟了这么个精神病多年,”江阿生指著转轮王,惊讶道,“究竟怎么想的?”
曾静继续嘆气:“以前我只知道他有心理疾病,没想到几年不见,已经传染到脑子里了。”
“还是你的眼光好,早几年就看穿了他,”雷彬夸了曾静一句,“我就差点意思了”
“哪里哪里,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江阿生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彼此交流著对转轮王的评价,直到后者恼羞成怒、气到要发疯:“很好!我不需要任何人,不需要!有罗摩遗体在,我一个人就能成为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