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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个人的星空

有人说:男nV之间的相识是缘起,相Ai是缘续,分手是缘灭,然而回首我这一路走过的感情旅程,我宁可相信那是一场情债,不管你的身份是债权人或是债务人,不管这场梦的结局是聚是散,你都必须和命中注定的那一半经历一场Ai之梦。也许每一个人的梦有长有短,悲喜皆不尽相同,但我不知是幸运或是不幸,我几乎用了我三分之一的人生在追逐这一场梦。我并不想诉说自己的委屈或心酸,我只想告诉你一个用Ai与梦所筑成的单亲故事。

梦之始

「恭喜你!你怀孕两个多月了!」当医生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有那麽一刹那间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知道自己应该是欣喜若狂的,但我的心中却也忍不住的掠过一抹哀伤,因为她或许是我期盼已久的宝宝,但她却选择了这麽不适当的时间走进我的生命里。

犹记得初识他时,他是那麽幽默、风趣,每天晚上不厌其烦的对着话筒弹吉他唱情歌给我听,那个时候年方十九岁的我,满心以为自己寻获了Ai的天堂,於是我克制住心中那GUAi玩、对生命充满狂热的青春火焰,耐心的守候他从金门退伍,但没想到他一退伍後,却彷佛忘了我一般,我试着打电话或是写信给他,他始终不曾给我任何回音。

终於在他退伍许久後,他打了通电话给我,「嗨!今天晚上有空吗?出来见个面吧!」。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我走进了那家我们常去的CoffeeShop,他的脸上那过於冷静的表情,加上舞台上的歌者正哀怨的唱着那首:「牵引」,让我的心中闪过了一个不祥的念头,背脊更泛起阵阵的凉意。

「要喝点什麽吗?冰红茶吗?」他客气徵询着。

我无言的点点头。

在等待侍者上饮料的时间里,我们之间就这麽沉默着。

「我下个月要订婚了!」就在我专注於「牵引」的歌声中时,他打破沉默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我愣了好一会儿,忍着心中难以言喻的伤痛,以颤抖的声音微笑说着:「恭喜你了!」。

他轻松的笑了笑,开始滔滔不觉得向我介绍有关「她」的一切,「....她是个国中老师,虽然我们交往不久,但我母亲觉得她b较适合我....」。

「对不起!我想回去了!」唯恐让他看见我那不争气的泪水,我打断了他的话飞也似的冲出餐厅。

从那一天起,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全然的黑暗中,明知枉然,Si心眼的我依旧天天想着他、为他掉着泪在过日子。隔年的冬天忍不住那GU思念之情,我鼓起了勇气寄了张生日贺卡给他。

「....谢谢你的贺卡,虽然辗转收到时,生日已过了许久,但我仍觉得好温馨、好感动,因为从未有人记得我的生日....我并没有订婚,毕竟仓促的婚姻还是过於冒险....」隔了一段日子後,他寄了封信给我,我们之间因着这封信再度交往了起来。

「我决定让你当六月新娘了!」在我二十五岁那一年他对我如此说着,在一片反对声浪中,我还是决定嫁给他,因为我相信Ai一个人会是一辈子的幸福。虽然没有我期待中的浪漫婚礼,而且蜜月旅行亦是简简单单的渡假,但我总单纯的相信只要有Ai,这场婚姻就会幸福、美满。抱持着这样的理念,我包容他那天马行空,对家庭不闻不问的生活方式,我更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失业,随着时光流逝,这场婚姻也如高空走钢索般危危颤颤的渡过了第一年。

第二年开始在他始终无法适应婚姻所带来的束缚,天天不醉不归的情形下,我们渐渐的由小吵、大吵转为冷战。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他指着我狂笑说着:「你知道吗?这场婚姻只不过是我想逃开我母亲压力的工具,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逃离了一个困境,却又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中。」。从那以後「家」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而我的这场婚姻美梦,也因着他的这句话慢慢的转为一场自我折磨、不知何时方能醒来的梦。

我们之间跌跌撞撞的走过了5年岁月,没想到就在这场婚姻之火燃烧至已剩灰烬的此刻,一个由我们所创造的生命却悄悄的孕育着,我该如何开口向他提起这件事呢?也罢,一切顺其自然吧!我深x1了口气走进家门,我决定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喔!」这是他得知自己即将为人父的第一个反应,没有快乐也没有惊喜,有的只是一脸冷漠。

虽然心中早已预知答案,但这残酷的事实仍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我忍着心中的悲哀,一个人孤单的走着怀孕的路程,或许是心中那GU莫需有的自尊作祟吧!在人前我总装着一副幸福洋溢的模样,但一转开身我的泪就如断线珍珠般。怀孕的路程虽辛苦,但心中那GU将为人母的喜悦默默支撑着我,我总告诉自己,会的!一切的Y霾终究会烟消云散的,没想到在我怀孕满三个月时,有一次在我们激烈争吵过後,他竟面无表情的吼着:「把小孩拿掉!我不想再忍受另一种束缚了!」

我满脸泪水毫不考虑的拒绝了。

面对我那一脸的泪痕,母亲无奈的叹气着,「拥有这样的婚姻,你真的打算生下小孩吗?小孩是无辜的,你真忍心生下她,让她跟着你受罪吗?你得想想清楚啊!」

妈妈那疼惜我,不忍我吃苦的心意,让我感动涕澪,但在我听过宝宝那强壮的心跳声後,我怎舍得割舍她呢?於是泪水兼心酸伴着我孤独的走过了那辛苦的十个月。当我历经奋斗,孤单的在医院平安生下宝宝时,我忍不住的落泪,我不仅为那新生命哭泣,我更为自己勇敢的打赢这场战争流泪。

nV儿的出生并未改善我们的关系,反倒因着nV儿的晚上哭闹,他的脾气变得愈发爆躁,「如果你无法阻止她夜夜哭泣,而你妈妈又无法晚上帮忙带小孩的话,请你把她送到二十四小时托婴中心,我无法忍受晚上睡不好觉!」,在一次nV儿因身T不适而整夜嚎哭时,他对我大声怒吼着。

日子就在这种周而复始的情况下渡过,我不止一次的想过结束这场婚姻,但内心里的矛盾总让我举棋不定,我仍痴心的企盼有一天他会改变。日子一天天的过,nV儿也渐渐长大,当他心情好时,他会搂她亲她;但当他在外面不如意时,nV儿一接近他撒娇时,他就大声怒斥她、赶她走开,每每看着nV儿那一脸难过不知所以的神情,我只能心酸的抱紧她,并在心中无声致歉着。

终於在nV儿三岁那一年,他再次提出了离婚之议,他的提议虽让我有些舍不得,但我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毕竟我不该让nV儿继续在这种不健康的环境里成长,她更没有义务陪我沉沦在这场婚姻里啊!

当我瞒着母亲,偷偷盖妥她的印章於协议书上的证人栏时,我突然惊觉到那上面的日期竟是我们当初认识的那一天,所不同的是十五年後的同一天。这个发现让我感慨好深,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呢?而人与人的相处又能经历多少个十五年呢?在这一刻我不禁喟叹着:莫非这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吗?

在户政机关等候办手续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的转头再看了他一眼,他那熟悉一如昔日的脸庞,此时竟显得那麽陌生,遥远,而这些年来我所曾拥有、珍惜过的时光,竟是那麽的虚幻、飘渺。

他是我的初恋,所以我的感情生活可以说是依附着他而生存,虽然他带给我的总是泪水多过笑声,但在面临这分离的时刻,我仍不由得有些依恋,我仍试着想抓住些什麽,我好希望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也许我们之间的步伐不会走得那麽零乱,也许我们之间可以拥有不同的结局。

「这些年来谢谢你了!」抛下了这句话,他毫不留情的掉头而去,望着他那因再度寻获自由,而轻快离去的背影时,我不禁自问着:「我真的拥有过他吗?段婚姻曾经存在过吗?」想到这,我的泪如雨下。

【本章阅读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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