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抿了下嘴赶紧吃饭,他能感觉到,长鸣应该是有些生气了。
天边的阴云密布,一阵微风席卷过紫薇树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远处的一家赌坊中,传出了吵闹声。
赌坊中的伙计带着四五个打手,将一个年轻人扔了出来。
他的言辞狠毒,“没钱?没钱你来玩什么!”
“今日砍你一只手,算是惩戒,以后要是再敢不带钱来。”
“我们几个就要了你的命。”
一个乌黑的陶盆被丢了出来,正好砸在他的右腿上,只听的嘎嘣一声,鲜血流出。
辞旧好奇的从窗户里探出头,远远望去,看了许久。
认了出来,“这不是赵扬吗?”
长鸣端坐在桌前,依旧细细的品着点心,没有回答。
风行看了她一眼,“你算准了他的劫数,所以等在这个地方?”
长鸣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为所动。
楼外。
赵扬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行在地上,口中念着,“骗我的!”
“都是骗我的!”
“什么聚宝盆。”
他的腿断了,手被砍了,浑身都是血,路人见了他纷纷避让,生怕沾上血迹。
捡起地上陶盆摔碎的瓷片,一直爬到路中,可怜巴巴的举起剩下的一只手。
“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吧。”
“行行好吧。”
街上的商户嫌弃他当了财运,拿起扫帚,打了他几下,一直把他赶到一个角落中。
赵扬不认输的继续举起瓷片,乞讨着,“大爷,行行好吧。”
不过片刻的功夫,雨势越来越大,雨水滴落在他的身上,落在瓷片中。
一个躲雨的小姑娘见他可怜,丢了一枚铜钱扔进了瓷片里。
赵扬拿起铜钱,笑着“太好了,我又有钱了。”
“再来一把,只要一把,我就能都赢回来。”
雨水冲刷着伤口,血水流了一地。
不断的往赌坊爬去,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还是倒在了路中,再也没有了呼吸。
赌坊的人嫌他晦气,将他的尸首,扔上一个拉粪的小车,给了老头几两碎银。
“扔到乱葬岗去。”
老头笑着点了点头,便朝城北走去。
楼里有不少人,也看到了这一幕,闲话逐渐多了起来。
长鸣将腕间的红绳甩出,指尖轻点,红绳聚成一个圆圈,将所有相关的闲话、流言聚集起来。
“真是令人唏嘘啊。”
“这赵王两家曾是这城中最有钱的两大富人。”
“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我看这赵家,坏就坏在,他们家大公子的身上,嗜赌成性,就是金山银山,也经不住这么赌啊。”
“哎,那也不能这么说。”
“我听说啊,这赵家公子嗜赌成性,另有隐情。”
“这赵家原有个大小姐,貌美如,待字闺中,听说已经许给了另一户人家。”
“结果被这王家的独子瞧见过一回,便就此盯上了。”
“为了赵家的大小姐,他故意将赵扬骗进了赌坊。”
“越演越烈,当天就将他的妹妹像货物一样,输给了王家独子。”
“你这故事讲的可真扯。”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像钱一样被赌掉。”
“那他的手不也是这么赌掉的吗?”
众人争辩时,赵熵出现在了街上。
他的衣衫不整,身上似乎有血迹,神志不清,疯疯癫癫。
口中大喊着,“赵娣,你就是个扫把星。”
“你就是个祸害。”
“你害我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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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