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野兔。”
唐克斯挥动魔杖念咒,召唤出一只矫健的兔子,跑动时带着缕缕银辉,动作非常迅捷。
梅尔文注视着野兔蹦跳远去,消失在视野当中,眼睛闪烁微光,静静梳理一些非常遥远的回忆。
不知道这次这只野兔是否还会化作土狼。
“唐克斯,你知道吗,守护神其实会发生改变。有学者认为,守护神是灵魂和内心的映射,当巫师遭遇重大变故,或者性格发生变化时……”
两人边走边聊,有时是梅尔文在讲,像个魔咒学教授,有时是唐克斯在讲,以向导身份介绍阿兹卡班。
他们继续沿着崎岖石路前行,路过一片公墓,经过唐克斯的介绍,梅尔文意识到这是埋葬囚犯的地方,他扫过其中几个墓碑上雕刻的名字,一个也不认识。
“有些是病死的,有些是受不了摄魂怪折磨,自杀的,很少有亲属来领走尸体。”唐克斯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前些年倒是有一个,听其他傲罗说,是国际事务司的克劳奇先生,亲自领走了他儿子的尸体。”
“食死徒小巴蒂·克劳奇?”
“是的,在审判庭上还很强硬,但是关进阿兹卡班,没多久就病死了。”
“……”
梅尔文有些沉默。
如果没记错的话,收监没过多久,克劳奇夫人就趁探监的时候,用复方汤剂与小巴蒂调换身份。死在监狱里的,其实是病重的克劳奇夫人。
阿兹卡班漏得跟筛子一样。
梅尔文表情古怪,顿了一下,再次说道:“阿兹卡班的防护措施,好像有点宽松。”
“就像我说的,阿兹卡班不需要高墙和海浪,对于没有魔杖的罪犯来说,摄魂怪就是最好的狱卒。”唐克斯摆了摆手,“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话间已经回到岛中央的堡垒。
从另一道门进来的,走廊的陈设也稍有不同,过道还算宽敞,像是霍格沃茨的地下走廊,两人并肩通行也不拥挤,墙壁上镶嵌着煤油灯,灯光勉强照亮地面。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铁对开的大门,绘着阿兹卡班的字样,沉重冰冷,就像驻守这里的狱卒。
“里面就是囚禁食死徒的地方了。”唐克斯的声音在过道里回荡。
推开房门,面前是一条分岔路口,过道分别通往不同方向,两侧就是一间间囚室,布局很像霍格沃茨的地下教室,前后两道门,上面挖出方形的观察窗,门上挂着黄铜铭牌。
「安东尼·多洛霍夫」
「奥古斯特·卢克伍德」
“崔佛、莫赛博……”
梅尔文扫过上面的名字,寻找着此行的目标,经过一间又一间囚室,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梅尔文停下脚步,凑近这扇门的观察窗,看见里面有床铺和桌椅。
一位女巫躺在地上,黑色长发乱蓬蓬的,眼皮浮肿,面颊凹陷,磨损严重的长袍挂在身上,显得有些宽大,瘦削枯槁的身体撑不起原本合身的袍子。
她看上去像个疯婆子,正在抠地板上的青苔,攒下一小把,塞进嘴里细嚼慢咽,仿佛是在品尝某种美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