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余化失落戮魂幡,回到蓬莱岛向他哭诉时,他心疼爱徒,便將自己的法宝化血神刀交给了余化,谁能想到如今余化竟惨遭阐教弟子毒手。
余元心中悲痛万分,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赶到汜水关找阐教弟子报仇雪恨。
可余元知道,自己此去事关重大,须得徵得师父同意才行。
於是,他强压著心中的怒火,匆匆赶到师父住处,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师父。
金灵圣母听后,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得到师父首肯,余元一刻也不愿耽搁,隨吉立火速赶往汜水关。
一路上,余元坐在五云驼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暗自盘算著如何为徒弟报仇。他暗自发誓,定要让那些杀害余化的阐教弟子以命偿命!
待赶到汜水关,余元径直来到闻仲营帐,闻仲见余元到来,连忙起身相迎。
余元也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地说:“师弟,我此番前来,就是要为我那可怜的徒儿报仇!那些阐教贼子,竟敢如此张狂,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闻仲长嘆一声,说道:“余化之事,我也深感痛心。如今西岐那边有阐教弟子相助,实力大增,正需师兄你这样的高手出手相助。”
两人一番商议后,决定先派人去西岐军营下战书,约姜子牙明日决战。
次日清晨,西岐军营收到战书,姜子牙看过之后,眉头紧皱。
他自知余元不好对付,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於是,他召集眾將,商討应敌之策。
决战当日,双方军队在汜水关前列阵对峙。余元骑著五云驼,手持法宝,威风凛凛地站在殷商阵营前。
余元目光如电,扫视著西岐眾人,最后落在姜子牙身上,怒声喝道:“姜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还我徒儿命来!”
姜子牙虽心有忐忑,但仍强装镇定,说道:“余元,你莫要张狂。今日之战,胜负还未可知。”
哪吒自乾元山復活之后,得太乙真人告知,李靖那一剑斩开了他的先天胎膜,导致他的根基未曾圆满。
孩童心性的哪吒,对父亲斩破他先天胎膜之事怀恨在心,一心找李靖復仇,两人关係势同水火。
哪吒追杀李靖之时,恰好遇见燃灯道人,燃灯道人用宝塔將哪吒制服,並胁迫他认李靖为父,哪吒虽屈服,但心中不服。
燃灯道人收李靖为徒,並將玲瓏宝塔赐予李靖,之后命李靖下山相助西岐伐商。
此时,李靖和韦护见姜子牙陷入苦战,急忙上前助阵。
李靖手持玲瓏宝塔,韦护拿著降魔杵,三人合力围攻余元。
余元毫不畏惧,施展浑身解数,与他们斗得难解难分。
激战中,余元祭起金光銼,一道金光直逼姜子牙。
姜子牙见状,忙展开杏黄旗护身,金光銼撞在杏黄旗上,被弹了回去。余元见状,心中恼怒,又使出其他法术,一时间战场上法术纵横,光芒闪耀。
姜子牙瞅准时机,祭起打神鞭,打神鞭如一道黑色闪电,直击余元后背。
余元躲避不及,被打神鞭重重击中,一口鲜血瞬间从口中喷出。他抬眼瞥见远方赶来的杨戩,心中暗忖,今日怕是难以取胜,当下急忙一拍五云驼。
剎那间,五云驼四足绽放金光,驮著他风驰电掣般逃离了战场。
虽说成功打退了余元,但姜子牙心里清楚,余元那睚眥必报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不禁满心忧虑。
恰在此时,土行孙押送粮草归来。
他瞧见余元的五云驼四足生光,威风无比,顿时心生羡慕,暗自思忖:要是能把这五云驼弄到手,往后押送粮草可就轻鬆多了,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效率不知道能提高多少!
这般想著,土行孙被贪念迷了心智,全然不顾眾人的苦苦劝阻,趁著夜色,偷偷潜入了汜水关,一门心思要偷走五云驼。
巧的是,余元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竟算出了土行孙的意图。
就在土行孙躡手躡脚来到五云驼旁,刚伸出手准备牵走坐骑的瞬间,余元猛地现身,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將他擒住。
余元知道土行孙会地行术,只要双脚沾地,就可能逃脱,於是將他高高拎起,让他双脚离地,动弹不得。
隨后,余元取来如意乾坤袋,像装物件似的,把土行孙装了进去,还命人堆起柴薪,点火焚烧。
土行孙在袋中痛苦地翻滚、挣扎,扯著嗓子大声呼救:“烧死我也!谁来救救我啊!”
千钧一髮之际,一道刺目的金光闪过,余元手中的如意乾坤袋竟凭空消失了。
原来是元始天尊掐指算出土行孙有难,赶忙派白鹤童子前去告知惧留孙。
惧留孙得知消息,不敢耽搁,立刻施展纵地金光法,化作一道流光,迅速赶到汜水关。
他远远瞧见余元正在焚烧如意乾坤袋,当下念动咒语,使起一阵旋窝风。
那风势猛烈,竟將如意乾坤袋裹挟著,连同里面的土行孙一起,稳稳噹噹地救了出来。
第二天,余元再次出关挑战,指名道姓要惧留孙出来应战。
惧留孙神色镇定,对姜子牙说道:“他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如意乾坤袋,我自有办法擒住这泼道。”说罢,他与姜子牙低声商议一番后,大步出营,与余元对峙。
余元一见到惧留孙,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满是怒火,大声吼道:“惧留孙,快把我的如意乾坤袋还来!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