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村上牧又问了一遍。
这也能表明，他当时並不知道，站在门口的是她。
“敲了。”
果然—
“立社长，我觉得有件事必要和你聊聊。”村上牧说。
立零轻呼一口气，“如果是在担心我会生气的话，那大可不必，我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
都直接给门一拳了，要说不生气，村上牧肯定不信—
不管立社长听不听，他还是要解释一下。
“立社长，其实我吼的不是你——”
村上牧当时以为，是平田大介他们又折返回来敲门了本来被打扰就有点恼，加上村上牧还明確表示，自己不想去。
谁知道，折返回来的会是立社长然而，听完村上牧的解释，立的回覆依旧是很简单的嗯一声。
村上牧也不知道，这傢伙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那——凌晨拍照的事？”
“不变。”
谈话间，已经到了四楼。
看著立零走进房间，村上牧才插入钥匙开门。
村上牧不清楚，立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但从她那根本没在意解释的情况来看，村上牧估计，晚点还需要在细聊一下....
回到房间，立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正在敷面膜的竹下惠。
“立，你也去泡温泉了？”
“嗯，刚泡完。”
竹下惠敷著面膜，没办法太大幅度的说话，她坐起身，“我没在温泉房看到你呀—”
“我开单间了，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泡温泉。”
立走进浴室，换下浴衣，浴衣虽然穿著舒服，但並不適合睡觉。
“这个面膜很棒哦，立你要不要试试？”竹下惠问，
这面膜是她在银座五万巴买的，效果相当不错。
立零已经换上便服，浴衣挽在手臂上，“谢谢竹下老师，我不用护肤品。
出门前放在床边的『人性弱点』还在原位。
立打算听会歌就睡觉。
“立，你心情不好吗？”
竹下惠也听村上樱说，看到立零脸色不好。
立零愣了一下，隨后摇头，“並没有生气，为什么这么问？”
生气—·
立没有过生气的经验，不知道生气是什么感觉。
但她现在確实有些不舒服，而这种感觉，在靠近村上牧的时会更加明显。
“如果是村上那傢伙惹你生气了，记得告诉我哦。”竹下惠说，“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教训村上牧..
立零现在『狠狠踩这傢伙脸”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不对，那傢伙喜欢脚，踩的话只会让他更兴奋吧·
立零轻呼一口气，不想再继续想了。
她准备戴上耳机，安静看会书。
“话说，泡温泉的时候，菜芽酱也来晚了。”竹下惠嘀咕著，看向立零，
“立，那会你和菜芽在一起吗？”
竹下惠还是下意识以为，只要是青梅竹马，关係就一定好。
“没有，我並不知道她——”
立零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了一下。
加藤菜芽迟到—
村上牧待在房间里不出来。
所以，那傢伙当时是在那种情况下·
“不知道什么？”竹下惠隨口问。
立零短暂沉默后，摇头了，“没什么。”
她把书合上，不想看了。
村上牧设置了手机铃声。
在凌晨四点整准时响起了。
村上牧模模糊糊睁开眼，跃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的天板。
看了一眼手机，正好是四点整。
不得不说，这会起床，村上牧多少还是有些睏乏。
下床的时候都打了哈欠。
透过阳台的玻璃门可以看到，此刻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天还黑著。
但要想要看日出的话，这个时间点起来刚刚好。
村上牧洗了一把脸，勉强让自己精神了一些。
这才拿起手机给立发消息。
村上牧：【我准备好了】
没一会，消息就显示已读了。
看来立社长也早就起来了··
村上牧简单收拾后，便打开了房门。
立零已经站在走廊了，她手里还拿著租来的摄影机。
“走吧。”立说。
没等村上牧回应，立零便转身先走了。
这让村上牧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好默默跟在少女身后。
昏暗的走廊，只有贩卖机还在发著光。
看著少女的背影，村上牧总感觉，她还是在意昨晚那件事“立社长。”村上牧叫住了少女。
“怎么了？”立平静的眼神看过来。
“我想说要不要买瓶水？”村上牧笑著问。
此刻，两人都站在贩卖机发出的光里。
“不用。”
“刚起来，立社长一点都不渴吗？”村上牧无奈笑道。
他想借这次机会，让立停一下，好听他把话说完。
“不渴。”
立语气平淡，转身又要走了。
村上牧终於有些没耐心了。
他一下拉住立的手腕，几乎是有些强硬的將她拉了过来。
贩卖机受到轻微撞击，发出声响。
灯光下，立零被单手缚住，按在贩卖机上。
“村上同学，你在犯罪。”
立眼神平静的盯著村上牧，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
村上牧有些无奈道：“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说什么？”
“就是昨晚，你敲门的时候———”村上牧顿了一下，“当时我以为外面是其他人，加上我又有急事——..”
“急事—”
立好看的否眼微闭，再次睁开，透彻明亮，像天外的星空。
“什么急事？”
这—·
村上牧一下迟疑了。
总不能说，自己当时正在吃石榴子吧村上牧短暂犹豫了一下，开口，“看些电影，总之立社长不会想知道的——·
然而，听到这句话，立零眼神冷了下来。
“放手吧。”
这傢伙村上牧有些后悔，不能直视她的眼睛，不然连撒谎都变得困难了。
见立浸已经有要挣脱的跡象。
村上牧彻底没办法了。
“真是我怕你了行吧？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