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都说,先天之下,皆为螻蚁。
宋天渊只是一探手,就锁定了陆凡脚下的木船。
此刻的木船,竟被一道道宛如细丝的真气给禁錮。
不夸张地说。
宋天渊只需动一下手指,就可以將那艘木船撕碎。
“螻蚁!”
“也敢撼天?”
宋天渊冷笑一声,五指突然聚拢,却听『呲啦』一声裂响,那艘木船竟被真气撕碎,化为碎片,四处迸射。
没了木船的支撑。
陆凡顿觉脚下一软,抱著谢嫣妃沉入湖底。
“叔叔,陆凡已经够惨了,你为何还要对他下死手?”宋青鸞显得有些焦急,但此刻的她,根本就近不了身。
宋天渊板著脸道:“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自然法则,他惨不惨,与我何干?”
等了大半天。
他还是没有等到陆凡露头。
难道陆凡,是想从水里逃走?
“哼,鼠辈就是鼠辈!”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走吗?”
宋天渊轻笑一声,整个身子,一点点没入水底,他周身流淌的真气,宛如潜水衣一般,將水给隔绝了。
对於先天宗师而言。
在水中漫步,轻而易举,毫无压力。
但他不知道的是。
陆凡早已在水里,等候他多时。
“谁告诉你,我要逃了?”这时,一根银针激射而来,刺向宋天渊的气海穴。
见陆凡竟敢对他出手,宋天渊勃然大怒道:“放肆,你竟还敢还手?”
话音一落。
宋天渊探手一抓,想要捏碎那根银针。
可谁想。
那根银针势大力沉,瞬间击穿他的爪心。
“这怎么可能?”宋天渊大惊失色,顿觉气海穴,被一根银针击穿,剎那间,他体內真气,一泻千里。
没了真气的护持。
他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別。
反观那陆凡,一步步走来,掐住了宋天渊的脖子。
“宋战將,陆凡怎么还没出来?”此时的谢嫣妃,正被宋青鸞抓著肩膀,立在一艘木船上。
宋青鸞沉著脸道:“他只怕是出不来了。”
正说著。
只听『啪啦』一声,却见陆凡掐著宋天渊的脖子,从湖底飞出。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总舵主竟然败给了陆凡?”
“天吶,我的信仰彻底崩塌了。”
郑青竹等人,都是一脸抓狂,满脸不可置信。
就连宋青鸞,也有点懵了。
湖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宋天渊,如此狼狈,如死狗般瘫软。
“啊,臭小子,你可真是够卑鄙的!”宋天渊恼羞成怒,这一次,他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说起来。
他还是太过轻敌。
以至於被陆凡金针封穴。
就算宋天渊是先天宗师。
短时间之內,也不可能將实力恢復到巔峰。
“狗东西,我忍你很久了!”
“像你这种脑残,是怎么当上天下会总舵主的?”
“输了就要认!”
“挨打要站稳!”
陆凡一手掐著宋天渊的脖子,一手抡起,狠狠抽了上去。
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遍了整个湖面。
谁都没想到。
天下会总舵主竟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在手中掌嘴。
“啊,陆凡,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宋天渊恼羞成怒,眼中儘是屈辱。
陆凡冷笑道:“狗东西,我就是在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