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
陈家都从未將白澜当做主母来看。
甚至呢。
整个陈家,都在防备著白澜。
说到底。
这只是一场联姻。
可如今,白浮屠已死。
苗疆白家在上京的布局,早已崩塌。
而在镇南王眼中。
白澜不过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仅此而已。
既然是棋子。
那就要有当棋子的觉悟。
“大胆!”白一盏勃然大怒,一掌劈向陈苍松。
砰。
两人对了一掌后,几乎同时向后退去。
而此刻的白一盏,整个右手,都被火蚕蛊侵蚀,剧烈燃烧起来。
“火蚕蛊?”白澜玉脸微变,玉手一挥,就將附著在白一盏右手上的火蚕蛊给驱散。
陈苍松冷笑道:“难怪都说,苗疆圣女,非你不可,王妃的术法,还真是高深莫测呀。”
“恭维的话,就別说了。”
“接下来,本宫要放大招了。”
白澜凤目一寒,死死凝视著陈苍松。
陈苍松忍不住捧腹大笑:“真是笑死我了!现在白一盏,已经被老夫的火蚕蛊所伤,老夫真是想不通,你哪来的大招?”
“有没有大招。”
“你不妨试一下。”
白澜抬起雪藕般的玉臂,摇了摇手腕上的银铃。
叮啷啷。
隨著铃鐺的响起。
站在其后的屠赤烈,突然动了,他猛地一挥剑,扫向了陈苍松的双腿。
噗。
鲜血喷溅。
陈苍松的双腿,当场被斩断,一头扎到血泊里。
“什么?”正打算偷袭白澜的郭濮,急忙停止施术,这到底什么情况?
眾所周知。
屠赤烈是徐辅的义子。
莫非,这是徐辅授意的?
“啊,屠天王,你这是何意?”陈苍松彻底懵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屠赤烈竟会临阵倒戈。
屠赤烈沉著脸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难道是徐辅的意思?
“徐老狗,你可真是个老畜生呀,收了我陈家那么多礼,竟还要杀老夫?”陈苍鬆气得双眼滴血,他怒吼一声,急忙施展蛊术。
就算是死。
他也要杀了屠赤烈。
滋滋滋。
火焰燃烧的声音,从陈苍松周身传出。
接下来。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陈苍松整个身子,都爬满火蛊虫。
“杀光他们!”陈苍松施展蛊术,想要將屠赤烈赶尽杀绝。
见此,屠赤烈大喊道:“快退!”
只可惜。
还是迟了一步。
那些燃烧的火蛊虫,犹如子弹般,朝著铁浮屠扑了过去。
但凡被火蛊虫击中的铁浮屠。
顷刻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老畜生!”
“你找死!”
屠赤烈怒吼一声,衝进熊熊火焰,一剑斩断陈苍松的脖子。
噗。
鲜血喷溅。
陈苍松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里。
隨著他的被杀。
那些火蚕蛊,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但即使如此。
屠赤烈持剑的手,还是被火蚕蛊所伤,灼痛难耐。
“凡陈家弟子!”
“一个不留!”
屠赤烈號称军中杀神,他二话不说,提剑杀向陈家弟子。
噗,噗。
鲜血狂飆。
只是眨眼间。
那些陈家弟子,就被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