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雯看著若有所思的林光，停顿了一下，接著道：

“无论你的精神力是充沛还是接近乾涸，情绪高昂还是冷静，你对契约对象的加成，其数值波动都非常小，甚至可以归类为测量误差，將其视作不变的、恆定的。”

“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那就是你的天赋实际上在自限。”

林光一愣。

自限？

“我怀疑...它依旧没有完全觉醒。”

凯雯思索了片刻：“我举个现代些的例子。”

“你可以把你的天赋理解成一台高配置的电脑，儘管配置很高，但一直以来你被允许的只有打开扫雷和蜘蛛纸牌。”

“毫无疑问，这无法发挥电脑的真正性能，因此输出才会这么稳定。”

“你作为亲歷者应该有所体会，天赋这个东西是有可能无法完全觉醒的，其原因有很多，发育不良，环境不適合，等等等等。”

“所以，我认为你的天赋很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依旧没能完全觉醒。”

“你当时了半年时间都没能得知自己的天赋到底是什么效果，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林光微微睁大眼睛，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凯雯伸手授了授耳边的髮丝，看著林光道：“你现在仔细想想，哪怕到了今天，你能彻底確认，你的【泰拉之心】完全觉醒了么？”

“我个人猜测，它现在的状態属於是能用，但远远谈不上彻底解放。”

......”

林光本来是想要说服凯雯医生的，可又想到【泰拉之心】天赋在精神海中的形象。

一个残破的暗金色心臟。

.残破的？

好像確实很可疑，

而且普通的蓝色天赋怎么会莫名其妙在觉醒阶段卡这么久呢？

他接著问道：“这个某种原因，在您看来具体有哪些可能？”

“简单来说，因为受伤，或者缺乏什么关键要素，导致你的身体及精神状况无法支撑天赋的彻底启动。”

顿了顿，凯雯医生说道：“我听繆繆说，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林光愣了一下，这倒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只是他没想到繆繆和凯雯医生的关係居然这么好，连这些小事都能聊一一不过繆繆也是比较活泼的性格，聊天的时候提一嘴也不奇怪。

凯雯医生接著说道：“这个特徵，就很有可能是自我保护式的自限所导致。”

“所谓天赋的自我保护，往往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在还身体未发育完全，精神力不达標的情况下，因情绪过於激烈而强行催动天赋，进而使精神受损，天赋自然无法发挥全力，不得不降级，进行自我限制。”

“..—.原来如此。”

说是这么说，可林光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记忆中的一片迷雾，让他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当年的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才让自己的天赋降级成了如今的蓝色？

看著他的表情，凯雯医生微微嘆了口气。

“我必须遗憾的告诉你，我手头上並没有能够找回你的记忆，或者使你的天赋等级提升回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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