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雾山。
富冈义勇有些侷促和期待的踏进熟悉的木屋。
“回来了……辛苦了义勇。”带著天狗面具腰背有些佝僂的鳞瀧左近次背著双手看著局促不安停在门前的富冈义勇。
“师傅……”富冈义勇低下头。
在昨天晚上的东京大决战他看到师傅也来了。
大决战的时候,几乎所有能够挥剑的剑士都来了。
“这次回来是来向我道別的吗?”鳞瀧左近次严厉的声音带著一些和蔼。他听主公大人说起过,此后被神明大人赐予恩惠的弟子会前往其他的世界拯救世人的事情。
对此,他十分的骄傲,他相信自己这个出色的弟子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位拯救世人的尊贵神明。
“並不是,师傅,我是来见錆兔师兄。”富冈义勇侷促的捏著双手,有些忐忑:“夏维大人告诉我,錆兔师兄还没有去转世,一直在狭雾山保护著师弟师妹们。”
鳞瀧左近次身体顿了一下,很快释然:“这样吗,那孩子一直在这里吗,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啊。”面具下鳞瀧左近次的眼眶湿润。
他一直把所有的弟子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们能够在成为猎鬼人后一直活下来,会用最严厉的方法训练,直到保证他们能够轻鬆斩杀鬼之后才让其出师。
没想到,两个弟子都没能走出最终考核,这让他悔恨至今。
耳边忽然响起来朦朧的轻呼声。
『师傅,义勇。』
『师傅,师弟。』
视野模糊了一下,两道透明的身影出现在富冈义勇和鳞瀧左近次的眼前。
一个是土红色头髮,脸上有著一道伤疤的男孩,一个是黑色头髮面容温柔的少女。
“錆兔,真菰……”鳞瀧左近次再也没能忍住泪水,泪水从天狗面具下流下来:“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没想到你们一直在这里,明明还不到二十岁,人生才刚刚起航就在我这里终止,都怪我教导无方。”
錆兔说道:“师傅,要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我们让您担心了。”
真菰:“师傅,能够遇到您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鳞瀧左近次面具下早已经泪涕横流,只是作为师傅,不能让徒弟们看到他此时的窘態。
富冈义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鼻子酸酸的哽咽的说道::“錆,錆兔,我,我,我……”
錆兔看向富冈义勇仿佛大哥哥一样微笑的说道:“义勇,你很了不起,你和鬼杀队的大家打败了鬼舞辻无惨。”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毕竟,我都看到了。”
富冈义勇嘴唇蠕动:“我……”
錆兔:“但是,我依然要狠狠的骂你。”说到这里,满脸都是对富冈义勇的怒其不爭。
“为什么要否定自己?为什么要认为当初如果是替我死了才好!义勇你这个混蛋!”
“如果不是无法碰到你,我的拳头一定会把你的脸打肿!”
富冈义勇仿佛脸上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条件反射的捂著脸,张了张嘴看著愤怒的錆兔。
很久以前的记忆重新的浮现出来。
那是和錆兔一起接受师傅猎鬼人训练的时候。
鬼出现在姐姐的婚礼前一天的晚上,但是姐姐为了保护她引开了鬼,他自己活了下来。
他一直都在悔恨,当初要不如自己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