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加钱!”
朱应桢:“???”
阜成门城楼上。
“阁老,这城楼上头风大,您小心点身子,近来诸多兵卒都感染了大头瘟”
书吏赵庆爬上城楼,见申时行站立在围墙边,盯着下头西郊聚集的流民,紧皱眉头,不由得出声提醒说道。
“西郊外的流民,安置得如何了?”
申时行衣袂飘飘,紧紧盯着下面人头攒动的样子,脑袋里头似乎思索良多。
赵庆也站立在城楼边上,看了几眼流民聚集区,一片一片被划出来的小方块,以及那些简易帐篷看起来十分显眼。
甚至于一点儿也不像是流民聚集区,反倒像是军营?
他想了想为申时行解释说道:“西郊流民由英国公麾下三大营中的五军营管理,五军营素来负责京军士卒之训育,想来管理起这些流民,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这营帐规划,还有每日晨练的把式,乃是张士元教的?”
申时行皱眉看向不远处的空地上,一群流民组成的方列,正在整齐划一的做着各类工作,并且口里还喊着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
“似乎.是什么健体操?”赵庆回忆一番介绍说道。
“据说仍旧是张士元所教授,将流民里头的精壮汉子都聚集起来,编排成伍,每日里进行一定操练,空闲时间便于西郊进行一些建设,协助城内各项杂务,倒也算是给朝廷省了许多劳役.”
申时行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
“恩府这位公子,还真是匠心独具啊~”
赵庆似乎对张允修十分推崇,拱手说道。
“阁老所言极是,朝廷诸公或许感受不太贴切,而卑职这类小吏却是感同身受,这张士元之法,皆是平日里经世实用之策”
申时行紧紧蹙眉,扭头看了一眼赵庆,后者顿时意识到什么,慌了神连忙下跪行礼说道。
“卑职失言,请阁老恕罪。”
申时行无奈叹息说道:“尔可知祸出口出的道理,也便是在我面前,换做他人,你便不单单是吏巾不保了~”
赵庆连忙磕头如捣蒜:“谢阁老指点!卑职再也不敢了。”
后知后觉,他适才所言,与指摘朝堂诸公只会空谈“之乎者也”,却不通晓经世致用之理,又有何分别?
也正是因为申时行太好说话了,赵庆才会如此得意忘形,将平日里私下编排的话语都说出来了。
这下子吓得浑身冒出冷汗,他不过是五城兵马司的一名书吏,近来协助申时行办事而已。
申时行阁老的身份,想要惩治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申时行皱眉不愿意多谈。
“谢阁老恩典~”
赵庆这才如蒙大赦一般,慌忙退下。
看着赵庆狼狈离去的背影,申时行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
“朝臣.”
他喃喃自语一番,心中愁绪万千,这些日子单单顾着协助处置封城、引导流民一事,朝堂上的事情便很少涉猎了。
再想起适才赵庆的话语,申时行不免忧虑起来,他已然预见了清流还有一些勋贵可能会有的行动。
“不知恩府会如何应对?”
西郊,安置区大帐。
一名书生模样的人,在账内恭敬说道。
“禀报公爷,流民组成之军伍,近来已然编为安平军,约莫一千余人,负责京城内外一切修缮事宜,协助维系城外数万流民以及京城内治安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