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倒也不用来这茶馆了,茶馆已然不做您的生意。”
“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服!什么作奸犯科?我何时有过作奸犯科?”
朱应桢拍着桌子,若不是看出对方很可能是锦衣卫,他非得上去将其痛殴一顿不可。
可这中年交易员似乎不愿与其多加交谈,重重叹了一口气,朝着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伙计说道。
“恭送朱掌柜出去。”
“你们敢!我可是”
朱应桢刚刚想要报出自己的身份,可立马便有一只大手,紧紧将他的嘴巴给捂住。
“狗一样.”
他正欲骂人,可扭头一看当即吓了一跳。
“世伯.”
乔装打扮一番的张溶面色铁青的模样,朝着几名伙计说道。
“带走!”
人高马大身子健壮的伙计,立马将朱应桢给架起来,像是扛猪仔一般,将其给架了出去。
期间在茶馆里头的商贾与士绅们个个皆是噤若寒蝉,这里头不乏有一些勋贵子弟,他们大都认识朱应桢,心里头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
这可是成国公啊!
连成国公在茶馆里头,也是说赶出去就赶出去,可见茶馆的势力有多大,那张士元是真正得皇帝信任!
一时间,原还有些想惹事之人,顿时是偃旗息鼓,不再有任何想法。
那中年交易员,脸上神色从严肃渐渐变得舒缓,又重新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唯唯诺诺的店伙计。
可却再没有人敢轻视于他。
却听他说道:“让诸位受惊了,这朱掌柜犯了事儿,我们期货交易市场,最为要紧的,那就是参与者身家清白,犯了事儿可不行.
本店是讲究江湖道义的,你若是安心回去也就罢了,可还想着闹事,那对不住了,只能送去衙门法办!”
说话间,他朝着后头拜拜手。
“期货交易市场正常进行!”
话音刚落,立马有一群交易员,重新将获取到的市价一个又一个挂了上去,专门的签订契约交易的柜台也重新排起队来。
甚至于,这些日子还有不少钱庄派人入住了茶馆,专门设定了一个交易处,以方便士绅商贾们,立马便能够调取出银子开出银票来。
朱应桢的遭遇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茶馆里头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又重新陷入了疯狂之中。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是这期货市场里头的佼佼者“二王”。
王士骐早已在期货市场里头,给自己预订了一处特级包厢。
于二楼最为好的位置,这里可以直接从楼上一眼看到价格展板上的动向。
茶馆根本不计较身份,给银子的就是大爷,甚至还给配备了一名专门办理手续的交易员。
最好的服务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包厢费用为每日五十两银子上不封顶,实际上起码要上二百两银子,才能在这包厢上躺上一日。
寻常商贾士绅即便是家底再厚实,也断然舍不得这笔银子。
故而在这片包厢里头,唯有两个常驻主顾,一个是王士骐,一个便是那朱应桢了。
只不过这朱应桢被茶馆给逐出去,眼下只剩下王士骐,倒是显得有些孤单寂寞。
可好在这几日,他又有了一个新伙伴。
“今日生铁一斤都涨了五文钱!老夫买多五万两银子,这不出半日竟赚了几千两银子,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啊!”
王世懋作为王士祯的叔伯,完全没了往日喊打喊杀的模样,甚至还舒服倚靠在躺椅上,一口一个吃着葡萄。
吃完之后,甚至还端起桌子上那颇为名贵的蒙顶石茶,用微微泛绿的茶水,手指上的油腻冲洗干净。
此举,便是向来奢靡的王士骐也看不下去了。
他摇摇头说道。
“世伯,这蒙顶石茶最少也要三十两银子一斤,所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此茶采自蜀地,便连宫中也不能敞开了口喝,您这实在是有些糟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