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那胡三姑娘,还有鸡吃的吧?”
许砚一阵失语,半晌后只得答上一句:
“自然有的。”
“那便好,那便好!”
小狐狸长舒一口气,好似瞬间轻鬆了不少。
“嘿!”
“客官,您的鸡,来咯!”
伙计嘴里唱著菜名,將一碟一碟色泽鲜香的菜餚端上桌。
“叫鸡,喷香可口!”
“秘制黄燜鸡,不吃不知道,一吃呀,保管叫客官您连舌头都吞下去嘞!”
“酸菜醃鸡,百年老料,地道醇香!”
“…”单单是听著,胡三姑娘嘴边的涎水不自觉又拉成了长条。
许砚忙挥手让伙计退了下去。
只怕这伙计再报菜名,他这身道袍得彻底湿了。
“胡三姑娘,请吧。”
“小道士,请吧。”
“谢谢胡三姑娘。”
胡三姑娘还是个懂礼的狐狸,哪怕嘴角口水已抑制不住,却还是將一双后肢立在地上,朝许砚行了个稽首的动作:
“娘亲说了,吃人家的东西,要先谢过的。”
但她这话说毕,就再没了懂礼的模样,整只拳头大的身子趴在红木桌子上,抱起比她还大的整鸡便狼吞虎咽起来。
许砚也尝了几口。
这酒楼不愧是昆州城最大的酒楼,其中菜餚的確鲜香丰美。
许砚本就是个会吃,爱吃,对吃很挑剔的人,但对这满满一桌色泽繽纷的鸡肉,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雅间內一片寂静,唯有一人一狐风捲残云发出的吞咽声。
香!
著实是香!
不多时,一整桌鸡肉就进了肚。
许砚舒服地半躺在木椅上,抬眸瞧著胡三姑娘那圆滚滚的肚皮:
“胡三姑娘,你胖了。”
“嗯?”
小白狐一听这话,垂下小脑袋看了眼自己个儿那微微隆起的雪白肚皮,小脸上肉眼可见地现出些红晕:
“胡说,娘亲说过,胡三姑娘只是微胖。”
“娘亲还说了,能吃是福!”
“…”许砚刚想开口再同胡三姑娘继续鬼扯几句,清亮眼眸却突然一凝,轻咦一声。
怎么又有一股黑炁,朝著昆州城来了?
嗯…瞧那黑炁模样,甚至根本不是本体,倒像被派来探查的灵体…
莫非是昆州城的变化,已传到了所谓誉王的耳中?
许砚思索几秒,拾起桌上一根被胡三姑娘啃得分外乾净的鸡骨头,丹田当中清炁上涌,附著到鸡骨头上,而后伸手將之朝窗外一扔…
“小道士,怎么了?”胡三姑娘用小爪子抚摸著圆滚滚的肚皮,开口询问。
“没事,帮某人换根骨罢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