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道长哪还有心思再继续做什么,瞪著一对通红的眼珠朝四下不住眺望,宛如疯魔一样嘶吼:
“若真有本事,便出来瞧瞧!躲在暗地里偷袭算什么本事?”
可回应他的,却只是一颗又一颗的石子。
“咚咚咚!”一座座大山一样压下来。
且打的分外精准,每一颗都正正砸在青阳道长脑壳上,並未对周遭任何镇民有丝毫影响。
“咚!”
“咚咚!”
青阳道长刚开始还有气力抵挡反抗,
但很快就被一颗颗裹著巨力砸来的石头击穿防线。
像个被困在兽笼当中,被观眾用石头砸来,却无法挣脱笼子反抗的野兽。
约莫半分钟后,
这原本还仙气飘飘,正主持著打生桩之事的青阳道长,竟直接被一颗颗接连而至的石子砸得头破血流,直挺挺倒在地上,好似没了呼吸。
但也还不算结束,
最后一颗被扔过来的石子单是瞧上去,就要比之前大上好几倍,好似个磨盘似得直接就砸在青阳道长脑壳中央。
登时就將那脑壳砸了开来。
內里的汁水像被捏爆的水果一样,吱吱朝外冒,流了一地,令人噁心。
周遭围观的镇民们这才回过神来,慌不忙连连朝后退,同时面上也满是惊慌之色。
青阳道长,就这么被砸死了?
甚至连那扔石头之人的面都没瞧见?
接著,更大的恐慌也在他们心头蔓延。
青阳道长死了,这建山神庙之事怎么办?
山神庙不建,黑熊精还得继续害人…镇子里的大家又该怎么办?
唯独只有那对孩童停止了哭泣,被母亲抱在怀里,吃著小指头,眨巴著大眼睛看向面前被砸得稀烂的青阳道长,
“咯咯咯”笑了起来,“啪嗒啪嗒”拍起白嫩嫩的小手。
孩子父亲,那乾瘦的木訥汉子也终於挣脱了镇民的束缚,
跑到妻儿面前,一家人瑟瑟缩缩抱在一起,全然没有理会周遭的镇民。
…
“额…所以,这,都是你的佛在帮你?”
“阿弥陀佛,是的,或者换言之,佛並不是在帮小僧,佛只是借著小僧之手將石头扔了出去而已,即便是道长您扔出石头,只要是想除那道人,佛也会帮道长您的。”
“是吗?小道试试。”
“这个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无事,刚刚好,佛说了,最后一颗就要这么大的石头才行。”
“是吗?小道试试。”
“且试试。”
“…竟是真的!你这佛不错!不过,大师不是和尚吗?和尚杀生难道不犯戒?”
“阿弥陀佛,无事。佛说了,此次不算犯戒。”
“这么隨便?你这佛怕不是唯心流?”
“何为唯心流?”
“…”
乱髯客和刀疤脸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听著身后这道士与和尚神神叨叨的对话,又见这二人不断捡起地上石头朝前面去扔。
甚至最后,那俊秀的小道士还搬了个磨盘大的石头扔了出去。
二人面面相覷,颇为无奈。
原以为这齣手阔绰的小道士和小和尚是两位高人,来帮青阳镇解决灾厄的。
可如今再看,这二人,怎么更像是两癲子?
不过想想也对,
光是寻人带路就能扔出两锭银子的,不是癲子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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