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槐先生犹豫了下,转而瞧向只有拳头大小的小白狐。
其余人等不知胡三姑娘的实力,
可他却是这几日来一直在院中亲眼瞧著胡三姑娘修行,也自然明白这小白狐如今的实力怕已达了昆州城之最。
可,这白狐,当真能是誉王的对手吗?
槐先生不敢確定,只得犹豫下询问:“胡三姑娘觉得,天上那几个抬轿纸人,修为如何?”
“那几张臭纸吗?”胡三姑娘懵懵懂懂地抬起小脑壳,摇晃两下才接著回答:
“好像要比普通的纸张更硬上一些…不过胡三姑娘还是可以撕破的!”
“確定吗?”
“嗯吶!”
“那便好!那便好!”
.
“苏苏姑娘?”
昆州城城墙之上,大牛扛著砍刀,粗莽宽面无比严肃,朝旁边穿著白裙,挎著长剑的苏苏瞧一眼:
“事已至此,俺们好似也没別的选择了。”
“嗯。”苏苏点头,美眸中也闪过一些坚决之色,伸手“鏘”得一声將腰间长剑拔出,瞧著长剑上泛起的凌冽寒光。
也不知道长留下这剑,能否抵挡得了誉王?
城池上空,黄黄红红的符纸还在不断涨大,真箇儿已彻底將昆州城包裹在了內里。
全然看不见丝毫日头撒下的光辉,只余下一片沉沉暗色。
符纸不住缩小,不住缩小,好似打算將昆州城並著城中百姓一併碾作粉尘。
“誉王驾到!群民跪伏!”
“誉王驾到!群民跪伏!”
裹挟著凌冽杀意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廓,也顺著耳廓传入了百姓心口。
已有不少百姓失了勇气,被嚇得瑟瑟缩缩跪伏在地上,祈求誉王殿下饶过自己一命。
“呵。”
穿著蟒雀吞龙服的中年男人,誉王坐在轿內把玩手中那黑曜石製成的盒子,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只要那人还在城中,便一定会出手…彼时,他这至宝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上吧,苏苏姑娘。”
大牛是个莽汉子,回头看了眼城內瑟瑟缩缩的百姓们,粗莽方脸上多了些焦切之意,
喊了声后,竟就提起砍刀,沉炁丹田,猛地一声喝,接著掂起大砍刀朝上空的纸张劈去。
苏苏也没犹豫,长剑出鞘便要跟上去。
可还不等他俩人接触到天空上的符纸,
就见两根雪白雪白的尾巴如疯长的参天古树般,从昆州城內拔地而起。
摇摇晃晃,扶摇著躥上青天,紧接著“咻”一声,便重重拍打在遮天蔽日的符纸上。
“咚”地低沉作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八张原本正要將昆州城卷缚其中的符纸,竟挨个被那两条雪白尾巴抽出了巨大缺口。
又有日头顺著缺口挤过,重新洒在昆州城內,也驱散了百姓们心头的惶恐情绪。
苏苏大牛二人一愣。
这是?
他俩莫名,总觉著这尾巴好似很熟悉的样子?
好似是…是道长身边那只小白狐?!
朝白色尾巴伸出的方向去看,的確是小道长租下那宅子的方位…
到底是小道长吶!饶是自己个儿不出手,他养的那只只有拳头大小的白狐,竟也如此神异?
早先二人还只当跟在小道长身边那白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