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你快救救她!”
这丫头说著就呜呜哭了起来,直抹眼泪。
那两个小媳妇儿也急得直跺脚,一左一右搀扶著陈青橘,把她的裤腿拉起来,露出白生生的一截。
上面肿起来一大片,红艷艷的,伤口处明显有瘀血和水泡,看起来十分瘮人。
“烙铁头?!”
王世钧神色一凝,鬆开许婉清,几步来到近前,按了按陈青橘匀称白皙的小腿,沉声道:“被咬到多久了?
有没有头晕、眼、心悸、噁心的症状?
你们谁有带针线,快给我一根针!”
许婉清终於自由了,禁不住握住自己被攥得泛红的右手,愤然转过身去,默默掉眼泪。
可听到他的话,她又实在关心陈青橘,侧著身子,看他如何施救。
“针?有!”
其中一个小媳妇儿还真隨身带著针线,连忙手忙脚乱的拔出一根给他。
王世钧接到手中,还未有何动作,陈青橘却再也忍不住张嘴大哭起来,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滚著,都快看到扁桃腺了。
她抱著自己的磕膝盖抽噎道:“疼,疼!王世钧,你別按了!疼死我了!”
王世钧见她这幅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时下才二月初,野杏树尚未开,怎么可能会结果?那些所谓的小揪揪,怕是骨朵吧……
这死妮子真是调皮到不成样子了,怎么连骨朵也要尝一尝?
这下可老实了?
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无奈的安慰道:“疼吗?疼就对了!
烙铁头又名原矛头蝮,毒液中本就以血循环毒素为主,被咬到之后会流血不止,並加速损伤组织坏死,自然会带来剧痛!
痛还是轻的,知道吗?严重了甚至要截肢!”
“啊?我不要截肢,我不要截肢!我还没处过对象呢,谁会看上一条腿的姑娘啊?”
陈青橘也不知道长了什么脑迴路,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出的话却让人忍俊不禁,“王世钧,你快救我!是不是要用嘴巴把蛇毒给我吸出来呀?给,你吸吧!”
说著,竟真的把裤管往上撩了撩,咬著牙,把圆润的一截小腿伸了过来。
白生生的,莲藕一般。
几个女同志纷纷侧目。
连许婉清都忘了生气,侧著身,目光炯炯的偷偷望过来。
王世钧盯著她的小腿,目瞪口呆。
气得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没好气儿道:“你想啥好事儿呢!
我是大夫,不是大侠,谁跟你说蛇毒要用嘴吸了?
把手伸过来!”
陈青橘一脸尷尬,茫然的伸出手。
王世钧一把拽过,在其指缝间赤白肉际处各点刺放血,用力挤出几滴,才换成另一只手,同样施为。
一群人瞅得满脸迷茫,不明白他在干啥。
王世钧隨口解释道:“这叫『八邪穴』,点刺出血可以治疗毒蛇咬伤。
但单靠这个我怕效用不够,你们趁著天尚未黑,帮我四处找找有没有一种叶细长,呈线形,好似蛇信的小草。这个时节它应该还未开,但肯定长出来了。
对了,它叫白蛇舌草,你们听名字也能想像出它的样子。”
几人一脸惊奇,连忙点头,分散寻找。
连陈青橘都忘了哭泣,摊开手掌,缩著膝盖,伸长脖子瞅著。
“是、是这个吗?”
不多时,许婉清折返回来,不情不愿的举著一根小草,撇著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