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田单靠著一个仅剩的即墨城,都能够绝地翻盘,我们现在还剩下整个析津府,有著燕云十六州,比田单的处境好多了!
毕竟金人再勇狠,也没有五国伐齐时候的人多!
“赵都统之諫,虽为激进之举,但实为谋国之策,老臣同意赵都统的策略,愿带头作出表態,献出家中私財,接受辽国內库统一调度!”
见奚王萧干都作出表態了,耶律大石紧接著附议。
李处温虽然心里不想同意,可事情由不得他做主,只能跟在耶律大石之后,做出附议。
“既如此,朕便將此事託付於赵先生全权安排,耶律林牙与李相左右辅之,不得有误!”
“若是有人胆敢忤逆,赵先生可持定国剑,无论生死,自行决策!”
大奥野不在乎赵权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要杀多少人。
她只知道赵权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辽国帮助自己,那就足够了。
至於那些贵族,死的越多,岂不是说能收上来的財物也就越多?
毕竟老百姓都是一样穷的,相比之下,若是换做朝廷內库来统一调度,说不定老百姓的生活会变得更好一些。
三日后,析津府,城內街。
一队浑身披甲,全副武装的辽人士兵,护著十几只大箱子,从副相虞仲文的宅邸中鱼贯而出。
围观的百姓对著士兵甲叶上的血跡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队伍的最后面,赵权手提染血的定国剑,从大门慢悠悠的跨上马背,待大门封禁之后,身后司礼太监拿出一份墨痕未乾的圣旨,当场宣读。
“兹有副相虞仲文,贪赃枉法,卖官鬻爵,搜刮民脂民膏;值此国民上下一体,勠力同心之际,拒不服从,侵吞私財;诸般种种,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今都统亲率皇城卫,诛杀此獠,收其脏款,归於內库,以儆效尤!”
目送赵权等人逐渐离去,围观的百姓这才放开声说话。
“咱快跟上,这是今天的第几个了?”
“数著呢,第八个了!”
“不过要数官儿大小,这一个能排第一!”
“要说这新上任的全军大都统,手腕儿可真硬,这副相说杀就杀啊?”
“那有什么?我听说啊,这大都统以前在宋廷治下,是造反起家的,光是大宋太尉,就砍了两个,更別说小鱼小虾一样的官儿了!”
“杀得好!这姓虞的爬上副相位置,靠著坑害百姓、买官卖官,不知道敛了多少財物!”
围观百姓津津乐道,朝著赵权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疾步跟了过去。
“我听说啊,朝廷之所以让赵都统做这些,是要收权贵的財物,来养国民了!从前日开始,好像就有不少过不下去的庄户,得了朝廷的救济,粮食肉食,都得了不少呢!”
“没错,我家远房亲戚,是给县太爷种地的,听说昨天他一家五口人,足足分到了十亩田!”
“话说,你家昨个儿分到朝廷內库发下来的肉食了吗?”
“得了!我家七口人,三个小的两个老的,符合朝廷扶养条件。”
“没想到抄了这么多的贵族,还能让我们等到吃上皇粮的这一天!”
“那赵大人走远了,我们赶紧跟上去看看!”
赵权骑在马上,走的不快。
身后的议论,自然听在耳中。
析津府虽是辽地,但地上的百姓都是实实在在的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