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没有,他虽然还是已经醒了,也依旧坐在小书桌旁,但他没有看书,而是在....理髮。
陈青背对著门口,右手握著一把闪著冷光的手术剪刀,精准的切割那些从未打理过的长髮,动作精准得令人心惊,每一刀落下,都有一缕黑髮无声飘落。
小兰嘆气道:“小青,该吃早餐了。”
“好的。”
响起的回答一如既往,但他没有动,依旧专注著自己的动作。
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出在月影岛的可怖模样,帅的还是那么依旧。
连那只严重损坏的手都是如此,按理来说绝不可能的神奇反应少女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他比起往昔,唯一的改变大概是就是没再穿那身鸭嘴兽睡衣,而是换上了蓝白色的病號服充当睡衣,从昨晚他摆脱木乃伊状態后就是如此小兰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倒是很符合逻辑又很正常。
“对於现在的我来说,鸭嘴兽多少有点幼稚了。”
少女为此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但觉得阻止这个行为又没太大必要,因为自己表弟真的没有正常的睡衣啊。
但对於自发他的理髮行为,小兰还是问道:
“小青,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理髮了?”
“对於现在的我来说,长发多少有点不方便了。”
少女更为惆帐。
按理来说,知道注意个人形象肯定是好的,但对於自己这个弟弟却是未知数。
她以前就想过他理髮,毕竟对於一个男孩子,他的头髮確实有点太长了。
那时候他的回答才更具『表弟风格”。
“没有任何规则可以束缚我。”
这听起来就像个十足的精神病人。
现在自己表弟说话倒是『正常”了,但少女总感觉疹得慌。
可问题是昨晚他又变得肯好好吃药了,吃了之后照样睡的无比安详,也没有月影岛时的攻击性。
但少女就是感觉不太对,但又不知道具体哪里不对。
她也就只能这样看著他將自己长发剪短到正常男性的长度。
终於,在看著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拿起那套妃英理邮寄过来的衣服,少女忍不住道:
“小青,你今天能在家乖乖等我吗?”
陈青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能,因为我没见过婚礼。”
可你现在真的好奇怪,真的不会乱来吗?
小兰无比的担忧,却还是站起身帮他整理衣服。
有鑑於自己弟弟的『博学多才』,她要確定他没有带什么危险的东西,比如会爆炸的黏土小人什么的!
今天小兰要参加初中音乐老师的婚礼,毛利事务所废物米虫二人组离开小兰饭都不会吃,自然也要隨行。
其实这次的婚礼,小兰並没有打算带陈青去,但对方在甦醒后听闻这件事,表现出了异於『常人』的兴趣。
这算是自己弟弟首次主动表示要出门『长长见识”,少女对此有些担忧,但还是同意了。
但陈青的衣服只有一套模板,看起来就是个危险分子,其实不太適合婚礼这种场合。
少女本来都打算將就將就,毕竟比起鸭嘴兽和病號服,这至少是套正常的装扮。
但陈青认为不行,按他的说法,就是『不够专业”。
小兰也不知道自己弟弟定义的『专业”到底是个什么专业法,但反正在日本有钱人就是吊,当晚就有人送来了合適的衣服。
妃英理的挑选的衣服也符合她的喜好。
炭灰色的单排两粒扣平驳领西装,无纹素色,经典百搭的纯白温莎领衬衫,下身微锥形西裤,裤脚略收,可以搭配牛津鞋或德比鞋,突出大长腿的线条。
这一套装扮贵不贵不说,整体剪裁修身又不紧绷,气质偏向沉稳大气,十分得体,適合正式的婚礼。
小兰虽然抱著偷偷检查的想法,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依旧在认真的给自己弟弟整理衣服。
毕竟少女早已经习惯给自己弟弟换衣服,其实也不存在什么避讳不避讳,毕竟什么都看过甚至摸过了。
脸红?旖旎?
不存在的!
最后,少女拿起那条与西装顏色协调的银灰色真丝领带,起脚尖捏住领带宽端想绕过他后颈,但还是有些困难。
陈青微微晚宴弯腰,视线与她平齐。
“真乖~”
小兰轻笑一声,手指灵巧地绕过他的后颈,將领带两端拉平。
领带穿过第一圈时,小兰忽然察觉到他的目光,不像平常那种散漫的走神,而是专注的、直白的凝视。
她手指顿了顿,奇怪道:“怎么一直看著我?”
“没什么。”
陈青声音很轻,却莫名认真:“就是这么久了,我好像...从来没有没好好看过你。”
少女嗔怪,却还是抬头看他,笑了笑,“又说奇怪的话。”
说著,她又低头系领带,可他的视线太明显,她忍不住又抬眼。
这一看,她愜住了。
好像错觉,他的眼晴似乎更黑、更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无声翻涌,让她少女心跳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领带,忍不住低头避开,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今天穿的领口不算低,但毕竟这个角度..:,
小兰耳根一热,但很快又释然,又不是没见过!
她继续繫著领带,感觉这个所谓高端货就是不一般,复杂多...
“小青,你又偷偷藏坏东西是吗!?”
少女呆呆的看著他,张张嘴,又闭上嘴,嘴唇喏。
陈青面不改色,耐心解释丫:“其实吧,在生物学的角度上,並不出奇。”
见少女似乎还是不能理解,陈青便又丫:
“其实吧,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我的大脑出现了未知的退囊现象,我好像没办法再控制自己的乃体激素分泌。”
“你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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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脸红和尖叫盖过了一切。
说句心里话,哪怕是陈青这么炫酷的男人,还是感觉多少有点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