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在干什么!?立刻停....”
老警员的声音戛然而止,隨之响起的是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西瓜被重锤砸烂的闷响。
石块如流星般划破长空,命中了那名老警察的脑袋。
鲜血和难以名状的物体在探照灯光柱下瞬间爆开,那名警察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像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下去,只剩下半截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死寂!
绝对的死寂仿佛凝固了空气,连直升机巨大的噪音都似乎被屏蔽了一瞬。
剩下的两名警察完全僵住了,沾著点点血跡的脸上却失去了其他血色,瞳孔放大到极限。
下一秒,求生的本能和极致的恐惧压倒了理智。
“啊!”
“开火!开火!!!”
悽厉的嘶吼和绝望的咆哮同时响起。
刺耳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响,剩下的两名警察如同疯了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扣动扳机,將弹匣里的子弹疯狂地倾泻向那个钢铁恶魔。
可惜在这种情况下,本就技艺不精的一般警察状態还不佳,只有零散的小威力手枪子弹打在巨汉残破的鎧甲上,只是进射出点点刺自的火星。
巨汉在子弹的衝击力下动都没动一下,但碎裂的头盔下响起一声低沉的咆哮。
然后,他带著勇往无前的气势开始衝锋,在某个业余摄像师的镜头下,巨汉身影在光芒中拉出压迫感十足的阴影,五十米的距离,从提速开始只有了四秒不到的时间。
面对这气势凌人的衝锋,两名警员的举止也大相逕庭,其中一人发出不成调的尖叫,转身就跑,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而另一名拿著对讲机的警员,却像是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双腿如同灌满了铅一般,筛糠般剧烈颤抖著,完全不听使唤,他不是不想跑,但脚根本动不了,只能看著对方越来越近,徒劳的对著对讲机嘶吼,声音已经完全变形破音。
“支援,需要支援!第三大街!恐袭目標在移动!正向我的方向..:..啊!!”
“他衝过来了!请求支援!请求重火力...”
声音夏然而止,隨著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残破的肩甲结结实实砸在了那名警员的身体侧面。
镜头清晰的记录下,那名警员的身体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娃娃,瞬间呈现出一种违背生理结构的扭曲,整个人被这纯粹蛮横的力量撞的凌空飞起,划出一道短促而血腥的拋物线。
警员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十几米外一堵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落下的身体已经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鲜血无声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而那名逃跑的年轻警员,这时才刚跑出不到二十米,他听到了身后同伴那声悽厉到极点的惨叫和那声恐怖的撞击后,更是嚇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只恨不能插上翅膀成为鸟人。
只是他慌不择路,也不知道算不算意外,还是被地上到处都是的瓦砾绊了一下,一个跟跪摔倒在地。
当他惊恐回头,瞳孔中便倒映出越来越近,如同山岳崩塌般的巨大阴影从天而降。
当巨汉那沾满血污和尘土的铁靴落下,一声闷响夹杂著某种噁心的声音终结了一切喧闹。
街道恢復了刚才的死寂,巨汉再次停下脚步,驻足不前。
直升机机舱內同样安静,水无怜奈只觉一阵强烈的反胃,嘴唇微动,完全说不出来话来。
也就在她失神之间,隱约听到琴酒一如既往的冷漠声音。
“爬升,七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