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是这种故弄玄虚的把戏!”
九爷心中暗骂。
旁人或许会被夏候晋这番话煽动得热血沸腾。
但他九爷是什么人?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这种拍卖场上烘托气氛的伎俩,他见得多了!
尤其是上次在翡翠公盘上。
自己是如何被陈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摆了一道!
三百多万,买回来一块连窗都没开的废料。
当著那么多同行和老朋友的面,把老脸都丟尽了!
虽然三百多万对他九爷来说,確实不算伤筋动骨,拔根毛都比这粗。
但这口恶气,他一直憋在心里,咽不下去!
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面子的问题!
现在,夏候晋这老狐狸又搞出这么一块所谓的內有乾坤的石头?
还煞有介事地说什么两种玉种?
九爷心里冷笑连连。
就算真他娘的有两种玉又能怎么样?
谁规定了两种玉就一定是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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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就是两种最不值钱的边角料,狗屎料凑在了一起!
这种连皮壳表现都没有的“蒙头料”。
行內人都知道,十赌九输!
甚至十赌十输!
夏侯晋这老滑头,不过是看准了大家刚刚被前面几件拍品压抑住的赌性,想趁著这股劲儿还没完全散去。
赶紧把这块没人敢碰的烫手山芋高价卖出去罢了!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像九爷这般老奸巨猾,看得透彻。
坐在另一边的徐秀,此刻却是眼睛放光,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夏候晋的话,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天籟之音!
“两种玉种……极有可能……”
徐秀喃喃自语,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他不像九爷那样多疑。
反而对夏候晋这位金牌拍卖师的话深信不疑。
在他看来,夏候晋既然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说出来。
那肯定是有相当把握的!
两种玉啊!
这要是切出来……
“徐总,这石头……我看有点悬啊。”
旁边一个穿著西装,看起来像是他助理或跟班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皮壳太差了,风险太大,万一……”
“风险?玩赌石哪有没风险的!”
徐秀不耐烦地打断他,眼睛依旧死死盯著台上的巨石。
“这机会千载难逢!我势在必得!”
就在徐秀暗自鼓劲,准备等下叫价的时候。
他身边那个中年男人,目光无意中扫过观眾席,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猛地凑到徐秀耳边。
“徐总,您看那边,坐在张宝山旁边那个年轻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徐秀闻言,不解地顺著男人的视线望去。
只见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另一排座位上,张宝山正和一个穿著普通,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青年低声交谈著什么。
那青年侧对著他们,面容看得不太真切。
“谁啊?不认识。”
徐秀皱了皱眉,心思还在那块巨石上,没太在意。
“徐总,您再仔细看看!”
中年男人语气急促了几分。
“我好像想起来了,柳项东不是因为倒卖古董被抓进去了吗?”
“听说就是被一个小年轻给坑了,您看那个人,像不像就是他?!”
“柳系那个东?”徐秀一愣,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了那个年轻人的侧脸。
不光是他,一旁的柳项南也跟著看了过去。
隨著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注视,微微侧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