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停只是掀开被子,示意他躺进来。
之前两次都是睡床边,头一回上大师兄的床,宋清辞还挺紧张。
他小心翼翼地躺进去,与燕停脸对著脸,闻到对方身上清冽好闻的冷香气息,思绪不禁有些飘忽。
这时,燕停將手朝他伸了过来:“你先喝点血,把妖血压制下去吧。”
【誒?爸爸你不和他双修了吗?】
系统六六在惊讶,宋清辞同样愕然:“大师兄,我不想再伤害你。”
话音刚落,燕停凑过去,彼此呼吸顷刻交缠在一起。
他咬破宋清辞的唇角,又迅速鬆开,殷红的血凝在燕停淡色的唇瓣上,为这张清冷麵容增添一抹艷色。
他道:“现在扯平了,你可以咬我了。”
燕停晃晃手腕。
可宋清辞只是盯著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內心好似有什么慾念再也压抑不住,指引著他倾身覆上去。
这是他头一回,在清醒的状態下尝到燕停的味道。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学什么都好快。
哪怕並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他也无师自通,勾著燕停的舌,亲得人喘不上气儿。
结痂的舌尖被再次咬破,铁锈味在口腔中漫延开来,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燕停已经惊呆了。
在他看来,宋清辞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小孩,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太过超前了。
可等他反应过来,將人推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燕停漂亮的眼尾染上一层薄薄緋色,清透的眼眸亦是凝著雾气,大口大口地喘息。
宋清辞却再度凑过来,眼睫剧烈颤动:“然后呢?大师兄你要教我双修吗?”
“……修个大头鬼!”燕停没控制住表情,咬牙切齿地抓起被子,把宋清辞的脑袋盖得严严实实:“睡觉!”
“哦——”
听得出宋清辞的声音有些失落,但他还是规规矩矩地没有再做什么。
天彻底黑了,屋內没有燃烛火,月光透过窗欞,洒下一片皎洁。
宋清辞把遮盖脑袋的被子拉开,抿抿唇,犹豫良久还是开口问道:“大师兄,我能不能抱著你睡觉?”
几乎是在燕停点头同意的同时,他的手就已经落到燕停的腰间,隔著不太厚的里衣,炙热的温度从宋清辞的指腹传递到他的肌肤上。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钻进燕停的怀里,他伸手碰碰,是宋清辞的尾巴。
蓬鬆柔软,带著淡淡的皂角香气,足足九条尾巴,有的在燕停怀里,有的放在燕停身后,將他整个人包裹起来,说不出的温暖舒適。
他勉强原谅今日宋清辞对他做过的这些混帐事,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来到广场时,高台上不光站著教习长老,还有另一个男子。
那人一身黑衣,容貌十分年轻,但瞧著像是修习了邪门的功法,眼窝深陷,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阴鬱到了极致。
“这位是季风明,掌门名下亲传大弟子。”教习长老向眾人介绍道:“即日起,他便是新的大长老。”
燕停跟隨其他人一起低眉頷首,季风明的目光却准確无误地透过人群落到他身上,饶有兴致地问:“听说,你拥有极品水灵根?快让我看看。”
燕停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