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没懂他眼里的危险,以为他这么问是怕自己对他產生威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餐桌,果断且诚实地道:“啊啊。”海鲜。
毕竟没有谁会想自己被当成食物吧?
而且,她不想吃人,喝血也只是压制欲望,喜欢上了才奇怪吧?
谢蠡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看她这表现,就猜到了小傢伙选的谁。
他的脸冷淡了下来,眸色沉沉。
他大概也猜到了小傢伙找上来的原因,不就是想吃他吗?他给她餵了血留下了她,那她就应该把他放在第一位。
没想到现在隨便一点海鲜就让她变了心。
谢蠡越想,心底就愈不爽。
偏偏小傢伙还一脸无辜,见他莫名沉了脸,竟哄也不哄,尾鰭在垂著地上划了划,转著凳子捏著勺子还想继续吃。
“没良心的小东西。”
谢蠡冷笑了声,大手又將她转了回来,单手固定住,隨即空出一只手拿过桌上的餐刀,双指併拢。
阮星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那刀就在男人食指中指上划了一刀。
刀口不深,但鲜血却陆续涌了出来。
香味扩散。
谢蠡眼也没眨,勾著唇將手在她眼前晃了一圈。
阮星嗅到那人血香香的味道,血脉渴望涌动,瞬间迷糊了,她幽绿色眸子亮起,將勺子一扔,张著双手就要去抱他的手臂:“啊啊,啊!”好香好香,我吃!
那张小脸满是垂涎,张著双手像討果吃的小孩子。
仿佛他的血就是莫大的吸引。
谢蠡本就是喜欢她的在乎,见此心都软化了,那点不爽瞬间被满意所取代。
他手在她抱上之前,又轻鬆收回,等小傢伙委屈后,才低沉开口:“现在呢,现在你更喜欢我,还是海鲜?”
阮星咕咚咽了下口水,盯著他指尖的血根本没听他的话,眸子痴迷,桌下的鱼尾在地上来回甩甩。
她被香迷糊了,连利齿也在蠢蠢欲动。
想上手,又不被允许。
只能眼巴巴看著。
谢蠡好笑,另一只手伸过去捏住了她的小脸,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小东西,回答我的问题才有奖励。”
阮星这才勉强开始思考。
喜欢吃他还是海鲜?
阮星再一次看看他,又看看桌上的餐盘,最后伸出手,將自个的碗往旁边一推,认真道:“啊啊。”喜欢吃你。
“真乖。”
谢蠡满意了,將双指抵在她唇上,微笑著看她吮了进去。
双指被卷在唇舌,鲜血溢出又被捲走,小傢伙垂著眸子眼睫颤颤,小脸可爱极了。
谢蠡呼吸沉了点,漆黑瞳孔愈发晦暗,强烈的占有欲如有实质地裹在阮星身上。
管她什么鱼妖不鱼妖,撞上来就是他的。
说好了,留下来就不会放她走,她也同意了。
那不管他怎么养,她都得乖乖听话,不是吗。
他会教她说话,教她人类认知,教她怎么把他当成……伴侣?
想到这两个词时,谢蠡周身宛如通了电,所有血管神经都在颤慄,呼吸又急促了两分,眸光愈发幽深晦暗。
原来他竟然是这个想法吗?
想通后,他又不觉得奇怪,他从不对女人感兴趣,唯一能接近他的只有她。
如果不是內心动摇,又怎么会对她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