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不少人识货,判断了它的歷史和技巧工艺后,迅速將瓶报价拉高,很快就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价格。
“怎么?你喜欢?”
谢蠡从浴室出来,擦著头髮漫不经心道。
对他来说,只要他张口,就没有拿不下的东西,因此显得格外隨意。
阮星脸又红了,哼了哼不理他。
谢蠡晒笑,轮椅停在她身后,丟开毛巾,站起身踉蹌地贴在了她背上,大手往前一箍,圈住她纤细的腰。
“別生气了,嗯?”
谢蠡鼻尖滑了下阮星的耳垂,低哑著哄她。
阮星顿时触电般颤了下,睫毛垂下就又想逃。
“啊啊!”別碰我!
谢蠡假装听不懂,將她又箍得动不了后嘆道:“乖点好不好?”
“……”
那字仿佛有魔力似的,阮星不由自主屈服了。
谢蠡见小傢伙果然垂头不动了,满意地在她粉色的耳后亲了亲:“真乖。”
说完,他又看向已经准备落垂的第一次的瓶:“想不想要?”
他手落在报价上。
阮星却摇摇头:“啊啊。”不想要。
这会价格已经上亿了,不过她並不是嫌贵,而且她实在不太欣赏古董。
被她买下也不过是落灰,可能摆著都难得看上一眼。
还不如將它留给更欣赏它的人。
谢蠡听得出她的真心,倒也不强求,將手收了回来,提前看向下一个拍卖品。
他来这是为了拍母亲的遗物,按理说这样的东西,早该被人第一时间送往他手上。
但拥有这遗物的人前两天才將其拿出来放在这拍卖。
谢蠡母亲出轨,生下他后,又从不施捨他母爱,有时候还会將他沦为畜生,动輒打骂。
因此,谢蠡对她並没有感情,幼年至二十几岁时,他是恨她的,恨到想將她掐死。
但可惜她早死了,这份恨持续到前几年,直到过了三十谢蠡才释然看淡。
这次听闻遗物,不过是看在那点血脉上,还了情分而已。
因此他並不著急,甚至有些閒散。
谢蠡想到此,又看了看怀里的小傢伙。
如果他知道她是压轴品,如果她还在台上,那么不管是黑幕也好,天价也好,他都势在必得。
说起来,他反倒得感谢母亲的遗物,不然他怎么会遇到小傢伙呢?
生前对他无情,死后倒是替他做了件好事。
谢蠡轻笑,又往她发顶上亲了两口。
阮星现在已经对谢蠡动不动的骚扰习惯了,对比猥褻,这简直是小孩伎俩。
她头也不偏地接著他的手往后看拍卖品。
一页一页滑过,突然,她顿住了手指。
电子屏上,一幅画静静展露著。
那是一幅西方画,半跪俯首的骑士和高傲的公主。
“虔诚的追隨者?”
阮星轻声呢喃,蹙了蹙眉,总觉得这画在哪见过。
但她可不爱品鑑这种艺术品。
谢蠡的目光也隨她落在了画上。
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冥冥之中,这幅画就该是他的。
少女骄矜地微抬著下巴,那副神態像极了小傢伙。
追隨者?
谢蠡看了眼怀里的小傢伙,眯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