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翻涌的无数想法瞬间化作一潭死水。

苑陶这些年最喜欢做的，就是找到各门各派的好苗子，然后趁著这些天才还没成长將其毁掉。

至於原因？没有原因。

苑陶自认遗传了他那个坏到流脓的生孩子活该没屁眼的老爹，他和他爹一样天生就是一个坏种。

人性本恶，做好人才需要原因，做坏人一句我喜欢就够了。

纵观这几十年，死在苑陶手上的人不少，被他废掉的年轻异人更多。

苑陶最享受的，反而不是杀死那些天才，而是將他们废掉之后，享受他们绝望到心如死灰的眼神。

尤其是那些被废掉的天才长辈们心如死灰的目光，更是让人欣喜。

本来以为这次能一如既往，他能轻易將武当这个近些年沉寂又突然崛起的好苗子扼杀，没想到这棵苗子早就成为了参天大树。

自己毕生炼出的九龙子被隨手一击碾碎，自己辛苦培养的憨蛋儿被一脚踩碎了脑袋。

现在，苑陶似乎感受到之前被他扼杀的那些天才们的师门亲长的痛苦了。

目眥欲裂，不，不是欲裂。

真真的一行血泪从双眼流了下来。

看著地上憨蛋儿碎裂一地的“头颅”，脑浆混著脑组织和血肉、骨碴流淌一地。

鲜血不停地从憨蛋儿无头的尸体中流出，两颗眼球滚出刚好对上苑陶绝望的眼神。

憨蛋儿

自己的好徒弟憨蛋儿就这么死了！

苑陶发出撕心裂肺怒吼声。

“路玄，你该死啊！你该死！”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为什么杀他？有什么为什么不衝著我来。”

“我跟你不死不休……”

錚！

路玄弹指挥出一声剑鸣。

磅礴的剑光从指尖迸发，瞬间將苑陶的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堵进了喉咙里。

不对，苑陶也没有喉咙了。

剑光迸发削尽了苑陶的衣衫、皮肉、鲜血、经络，只剩下一具没有丝毫血肉残留的骨架。

寒风萧瑟，从苑陶的骨架中吹过。

哗啦！苑陶的骨头散落一地，死的不能再死。

“这不就到你了？”

路玄轻声开口。

“我也没说会放过你啊！”

路玄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合理的要求，还衝你来？

我啥时候说你能活命了？

转头，看向被震惊的全性眾人。

路玄轻笑道：“我们继续吧！”

在场的全性面面相覷，即便在场的全性都是好手，每一个人手上都见过血，可也被眼前的手段震惊了。

路玄的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

从路玄出道以来，几乎就是踩著全性的累累尸骨，而且手下就没留过全尸。

之前公司为了避免嚇到年轻的异人，报导里的图片基本全打码，让在场的全性都有了些许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现在，看著路玄短时间內雷霆手段震杀了憨蛋儿、苑陶，哦！刚才余波还扫死了十几个全性……

惨啊！全都惨啊！

憨蛋儿好歹还剩下个无头尸体，苑陶就剩了一副狗都不愿意啃的骨头架子，被扫死的那些全性都成肉泥了，原地犁一下就是现成的肥料。

这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

而且……说好的路玄没啥本事，就靠那把吕祖佩剑呢？

不是佩剑都被偷走了，我们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吗？

此刻，生死之间。

在场全性脑袋上的降智光环好似鬆动了些许，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可能、也许、大概、差不多、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