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肖自在就连內心的“欲望”都被消解了几分。

但是……

“真的好可惜啊！”

肖自在一脸的“满足”和“惋惜”，跪在地上对著一地尸体涕泪横流。

就连路过的哪都通员工都一脸诧异，对地上的尸体感情这么深沉吗？

难道是全性杀漏了？

屋內，刚好聊到肖自在，从屋內望看向他的路玄和竇乐。

路玄：“……”

竇乐：“……”

竇乐嘴巴张了张，一脸哀莫大於心死的无奈。

抬头，一脸真诚。

“路道长，还有得救吗？”

“其实我觉得他还挺真诚的~”

路玄看著屋內跪地痛哭流涕的肖自在。

“很有赤子之心啊！”

“额……”

竇乐汗顏，赤子之心肖自在吗？

这是什么新型的冷笑话？

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当年他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登峰造极境的地中海，都是肖自在这些年的“彪悍战绩”。

当年肖自在离开灵隱寺，被竇乐选中合作，成为了他手下的临时工。

对肖自在来说，这么多年合作还算愉快，一方面可以除恶，一方面可以用来消解自己的欲望。

可对竇乐来说……

一把辛酸泪，付与谁人知？

肖自在惹祸的的本事不比他的能力差，竇乐现在唯一的消遣就是和晋升“地中海九段”的郝意互相诉苦。

这次见到传说中的吕祖传人，一位在世的仙人，竇乐不禁眼前一亮。

这不是救星来了吗？

“路道长，还请你度他一度吧！”

竇乐谈到这点，双眼都在放光。

“你確定？”

路玄面色古怪：“我觉得结果不一定是你想要的啊！”

“我確定~”

竇乐面色无比坚定且真诚。

门外，肖自在终於从那种沉迷的衝动中醒转。

擦掉了眼泪，神智恢復了清醒。

听到了竇乐和路玄的交谈，肖自在缓步走进了屋內。

面色温润，嘴角始终带著笑，看起来再温谦逊不过。

此刻，任何人恐怕都难以將现在的肖自在，与刚才那个面对一地尸体惋惜到痛哭流涕的变態结合起来。

看著路玄，肖自在脸上短时间內闪过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路道长……”

肖自在双手合十，感受著好不容易清明的內心，面上的表情似笑似哭。

这世界上没人能真正理解他的痛苦。

正常人都对他敬而远之，那些单纯的嗜血好杀者对他敬畏万分，至於稀少的跟他一样的变態……

肖自在却又在本能的欣喜之后，又打心底里厌恶。

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