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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工厂扬名,槐花初识

轧钢厂钳工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浪震耳欲聋。五台龙门刨床同时开动,钢铁与刀具的剧烈摩擦声像是无数把钢锯在啃噬耳膜,混著车间顶棚老旧电扇发出的吱呀声,在密闭的空间里织成一张刺耳的网。机油、铁锈和汗水混合的气味浓烈得化不开,沾在工装的领口、袖口,连呼吸都带著股金属灼烧后的腥甜。巨大的龙门刨床如同沉默的巨兽,钢铁铸就的身躯在地面投下狰狞的阴影,切削刀头刮擦钢坯时迸出刺目的蓝紫色火,飞溅的铁屑雨裹著热浪扑在脸上,烫得人皮肤发疼。

李明站在自己的工位前,操作著一台老式皮带车床。他穿著洗得发白、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左肩处的布料被工具机油长期浸透,泛著深褐色的油斑;套袖是用旧帆布自己缝的,边缘已经磨得起毛,此刻正隨著他手臂的动作轻轻晃荡。他戴著帆布手套——左手套食指根处补了块厚皮,那是去年被飞溅的铁屑烫穿后自己补的——右手裸露著,指节粗大,虎口处结著厚厚的老茧,此刻正稳稳握著摇柄和进刀手柄。高速旋转的工件发出均匀的“嘶嘶”声,像极了他当年在部队靶场听见的子弹出膛声,铁屑如同金色的丝线般捲曲落下,在车床下的铁皮槽里积成小小的丘堆。

经过【精神恢復药剂】的滋养和两天的休养,精神力虽未完全復原,但体力已恢復如初。昨夜粮库“神跡再现”带来的巨大压力,此刻反而化作了某种奇异的沉静,沉淀在心底。他需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轨跡,也需要在这片钢铁森林里,为自己挣得一份立足之地和…必要的掩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车床的金属外壳,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实验室里那些精密仪器——虽然现在的环境天差地別,但那种对“精准”的掌控欲,却像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喂!李家小子!过来搭把手!” 粗哑的吼声在巨大的噪音中依然清晰。是旁边工位的老周,一个五级钳工,正对著一个卡在虎钳上的、形状复杂的异形铸件发愁。他敞著领口,露出黝黑的胸膛,汗水顺著络腮鬍往下淌,滴在铸件上瞬间被高温蒸发,只留下一圈浅白的盐渍。这铸件是给新设备做的一个关键连接件,要求几个非对称的斜孔位置极其精准,稍有偏差就得报废。老周用划针盘划了半天线,划针在毛坯上刮出星星点点的白痕,却始终皱著眉头,嘴里嘟囔著“不对味儿”,最后把划针往地上一摔,抄起扳手猛砸虎钳:“操!这毛坯长的跟歪脖子树似的!”

李明闻声,停下自己的车床,走了过去。他没有立刻接手,而是围著那铸件慢慢转了两圈,鞋底碾过地面的铁屑发出细碎的声响。【初级侦察(2/5)】碎片带来的敏锐观察力此刻发挥了作用——他的目光如同精密的卡尺,从铸件底部的铸造缩孔扫到顶部的气孔,从倾斜三十度的斜面滑向垂直的基准边,几个关键的定位基准点、孔的位置关係、以及老周划下的略显犹豫的线条瞬间在脑海中构建成一个清晰的立体模型。他甚至能“看”到金属內部残留的应力分布,像蛛网般缠绕在铸件深处。

“周师傅,” 李明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噪音,“您看这个基准面,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平?”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叩了叩铸件上一个不起眼的凸台,又虚点了一下老周划的那条线,“刚才划线的时候,这条线的走向跟基准面的垂线偏了零点一二毫米。”

老周一愣,眯起眼凑近李明指的地方仔细看了看。他戴著的老镜滑到鼻尖,镜片上蒙著层油膜,此刻正哈著气擦拭。凑近了才发现,那凸台边缘確实有道细微的凸起,像颗藏在毛坯里的沙粒。“嘿!还真是!” 他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指腹被凸起硌得生疼,“光顾著看孔位了,这毛坯基准面都没弄利索!你小子眼够毒啊!” 他看向李明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带著几分惊奇和讚许,连额头的汗都忘了擦,“行!就按你说的办!”

李明没多说,走到工具箱前抽出把半旧的平銼。銼刀的木柄磨得发亮,握在手里像长在手上似的。他蹲在虎钳前,左手压住铸件,右手握紧手柄,手腕微微发力。銼刀与铸件摩擦发出“嚓嚓”的轻响,细微的铁屑簌簌落下,在两人脚边积成细细的金粉。他的动作沉稳而迅捷,每一下都带著巧劲——既要把凸起磨平,又不能伤了周围的材质。老周凑在旁边看,只见那原本扎手的凸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平,不到半分钟,铸件表面就平整得能照见人影。

接著,他接过划针盘。划针是他在工具箱最底层翻出的旧货,针头磨得尖锐,缠著圈细铁丝防止崩裂。手腕稳如磐石,划针沿著直角尺的边缘缓缓移动,划出的线条清晰、笔直、精准无比,比老周之前歪歪扭扭的线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老周凑得太近,鼻尖差点碰到铁屑,直起身子时猛拍大腿:“好傢伙!这手稳的!李家小子,深藏不露啊!你这划线的手艺,赶得上三级工了!”

李明只是靦腆地笑了笑,没接话。他將划好线的铸件交还给老周,转身时瞥见老周手忙脚乱地擦眼镜——显然被刚才的发现震得不轻。老周拿起手摇钻,对准李明划好的线,稳稳地钻了下去。钻头接触金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叫,火四溅,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手腕转动均匀,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几钻子下去,几个斜孔位置分毫不差!

“漂亮!” 老周看著完美钻好的孔,兴奋地锤了一下工作檯,震得檯面上的游標卡尺跳了两跳。他扯下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毛巾角还沾著机油,“回头这活儿完了,请你小子喝二两!咱车间小卖部那二锅头,度数足!”

这个小插曲很快在车间传开。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二级工,眼力毒,手上功夫也硬,尤其是那手精准的划线,让人刮目相看。李明在车间里的“小透明”形象,悄然发生了一丝变化。小组长老王叼著烟过来转悠时,特意在他工位前停了停,用鞋尖踢了踢他脚边的铁屑:“小子,手艺不错啊。” 以往他说话总带点不耐烦的腔调,今天倒像是在真心实意地夸。

下午,车间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接著是车间主任老马那带著点激动的声音:

“全体钳工车间职工注意!全体钳工车间职工注意!为响应厂部『技术大练兵、生產大跃进』號召,经研究决定,明天下午三点,在车间东区空地,举行『车工精度大比武』!所有三级及以下钳工必须参加!要求自带车刀,现场车削指定標准件,精度最高、用时最短者获胜!厂部领导將亲临现场!获胜者奖励粮票十斤,工业券五张!望大家踊跃参加,赛出水平,赛出风格!”

广播重复了两遍。车间里瞬间炸开了锅!

“十斤粮票!五张工业券!我的老天爷!” 三班的赵大嘴把扳手往地上一摔,震得铁屑四溅,“上回我闺女病了,就为半斤粮票跟供销社王婶磨了半小时嘴皮子!”

“厂部领导都来?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啊!” 新来的学徒工小吴眼睛发亮,搓著沾满机油的手,“我要是拿了第一,我娘肯定得煮碗鸡蛋面!”

“机会?得了吧!” 老周把钻头往工具箱里一插,哼了声,“你没看要求精度最高?公差得控制在零点零五毫米以內!跟头髮丝似的!没点真功夫上去就是丟人现眼!”

议论声、兴奋声、哀嘆声响成一片。李明的心跳也微微加速。十斤粮票!五张工业券!在这个年代,这是实打实的硬通货——够他买半袋白面,再换几尺粗布做身新工装。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在工厂体系內崭露头角、为自己贏得些许地位和话语权的绝佳机会!也能更好地掩盖他“深藏功与名”的真实行动。他想起昨夜在仓库顶楼看到的粮库——那堆积如山的粮食,此刻正像团火,在他心里烧得更旺了。

他默默走到自己的工具箱前,打开。箱盖內侧钉著块油毡布,上面整整齐齐摆放著几把他常用的车刀:精车刀、切断刀、螺纹刀,每把刀的刀柄都缠著防滑的粗布。他拿起那把磨得鋥亮的精车刀,指腹轻轻拂过锋利的刃口。冰冷的触感传来,【精准投掷(3/10)】带来的那种对力量、角度、轨跡的微妙掌控感,似乎也流淌到了指尖。车削,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投掷”?只不过目標不是敌人,而是冰冷的钢铁。他仿佛看见刀刃切入金属的瞬间,火星四溅,像极了靶场上子弹穿透靶心的模样。

下班铃声响起。李明隨著人流走出轧钢厂巨大的铁门。夕阳將四九城染成一片昏黄,厂区外的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落下几片枯黄的叶子,飘在他的肩头。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脚步一转,走向厂区外那条相对热闹些的街道。

街道两旁是低矮的铺面,灰扑扑的招牌被风颳得摇晃。副食店门口排著长队,队伍弯弯曲曲拐了三个弯,售货员板著脸,用铜勺小心翼翼地量著一点可怜的豆酱或咸菜,每舀一勺都要被后面的人催促:“快点儿!我家娃还等著下粥呢!” 粮油店大门紧闭,只在旁边开了个小窗口,有人拿著粮本在低声交涉著什么,窗口里伸出只戴袖套的手,不耐烦地挥了挥:“没了!明天再来!”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紧张和匱乏的气息。李明在人群中穿行,【初级侦察(2/5)】的碎片让他下意识地捕捉著更多细节:一个穿著补丁衣服的老太太蹲在墙根,面前摆著个破搪瓷缸,里面盛著清水煮的白菜帮子;几个光屁股的小孩追著个卖烤白薯的三轮车跑,冻红的小手伸著要抓飘起的白汽;墙角蹲著的一个衣衫襤褸的老人,面前摆著几个乾瘪的萝卜,眼神空洞,嘴里念叨著谁也听不清的话…

这就是1960年深秋的四九城。表面的秩序下,是勒紧裤腰带、与飢饿拉锯的艰难现实。粮库里的“神跡”如同杯水车薪,却也是这灰暗底色下,一丝微弱的、不为人知的暖光。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街道尽头那家小小的中药铺。昨天浇冷水装病,虽然糊弄过去了,但身体確实受了点凉,喉咙还有些不舒服。他需要买点最便宜的甘草或枇杷叶,熬点水喝。

药铺里光线昏暗,只有柜檯上方的老式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墙上掛著块掉漆的木牌,写著“悬壶济世”四个字,边角已经磨损。浓郁苦涩的药草味扑面而来,混合著陈皮的甘香和甘草的甜,像团湿漉漉的雾气裹在人身上。柜檯后面坐著一个戴著老镜、头髮白的老掌柜,正慢悠悠地拨弄著算盘,算盘珠子的碰撞声在寂静的药铺里格外清晰。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李明的注意。

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梳著两个枯黄的小辫子,辫梢繫著根红绳,已经褪成了粉色。她穿著一件洗得发白、明显大了一號的碎袄,袖口磨破了,露出里面打著补丁的秋衣。她踮著脚尖,努力地想看清高高的柜檯,小手里紧紧攥著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和一小张粮票,小脸憋得通红,鼻尖还沾著点灰。她的声音怯生生的,带著浓重的奶音,像只受了惊的小奶猫:“伯伯…伯伯…我想买点…买点甘草…一点点就行…给奶奶熬水喝…奶奶咳得厉害…”

老掌柜抬起头,推了推老镜,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看看钱,又看看小女孩身上单薄破旧的袄,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怜悯:“丫头啊,甘草…这点钱不够啊…最便宜的也得…三毛钱一两。”

小女孩的眼圈瞬间红了,长长的睫毛上掛上了晶莹的泪珠,像两颗被风吹落的露珠。她小嘴瘪著,却倔强地忍著没哭出来,只是把手里那几张可怜的票子又往前递了递,票子在手里攥得皱巴巴的,边角都卷了起来:“伯伯…求求你了…就一点点…一点点行不行…奶奶昨晚咳了一宿…”

李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他认出来了,这是后院二大爷刘海中的小女儿,刘槐。刘海中在家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做派,重男轻女,对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还算过得去,对这个最小的女儿却几乎是不闻不问,非打即骂。上个月李明在后院晾衣服,还听见刘海中冲槐吼:“赔钱货!吃我的喝我的还老生病!不如扔到护城河餵鱼!” 槐在院里也是出了名的胆小怯懦,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见了长辈就躲,见了同龄孩子也不敢说话。

他几步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票——是昨天买劣酒剩下的,皱巴巴的,边角还沾著油星子——又加上了自己准备买甘草的一点钱,一起放在柜檯上。钱不多,刚好够称二两甘草。他对老掌柜说:“掌柜的,麻烦您,给这孩子抓够三天的甘草,钱我一起付了。”

老掌柜愣了一下,看看钱,又看看李明,再看看眼泪汪汪的小槐。他伸手摸了摸槐的头,袄下的小脑袋凉丝丝的:“行吧,丫头,记著,以后別让你爹知道,省得他又骂你。” 他转身去药斗前抓药,算盘珠子的碰撞声停了下来,药铺里只剩下他翻找药材的窸窣声。

小槐也愣住了,仰起小脸,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著李明。她的脸蛋瘦得只有巴掌大,眼尾还掛著泪,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温暖,那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温暖。她看著李明,小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却因为紧张和生疏,最终只发出一个带著浓浓鼻音的、细弱蚊蚋的声音:“谢…谢谢李…李哥哥…”

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抱著药包,转身飞快地跑出了药铺。她的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噠噠”的轻响,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昏黄的街道尽头。李明望著她的背影,直到那抹淡蓝色的袄融入人潮,才收回目光。

他付了钱,只给自己买了最便宜的一小撮枇杷叶。药铺的老掌柜包药时,他瞥见柜檯角落有个缺口的粗瓷碗,里面盛著半碗清水,水面漂著片乾枯的菜叶——大概是槐没捨得喝,留著当宝贝呢。

走出药铺,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喧囂而压抑。卖烤白薯的三轮车叮铃铃地响,卖葫芦的吆喝声穿透人群,可李明的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生病没钱买药,也是这样攥著皱巴巴的毛票,蹲在药铺门口哭。那时候要是有个人像自己今天这样…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开。

刚走到四合院门口,一股浓郁的、带著焦糊味的油烟味就从中院飘了出来,伴隨著傻柱那標誌性的、气急败坏的骂声:

“我操!又他妈糊了!这破锅!这破火!这破油!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明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看来,傻柱大厨今天的心情,不太美丽啊。他摸了摸兜里的枇杷叶,加快了脚步——今晚得给傻柱支支招,省得他把厨房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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