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重新装上了五根弦,復原了断裂的弦轴,还把琵琶表面的许多划痕给修復了,看起来完好无损!
陈劲松拿起来认真检查了一番,频频点头,忍不住惊嘆道:“不错,手艺精湛,可谓是巧夺天工啊!连我都很难发现破绽,相信足以骗过世人的眼睛了。”
“很好!”林飞將琵琶收起来,拿出十张大团结还有一沓用不上的票递给胡逍,“这是给你的报酬,这些票我用不上,也送给你了。”
“谢谢你,林飞同志!”
胡逍满脸感激之色,要不是人太多,高低得给他磕一个。
“你手艺那么好,有没有想过开一家小店,专门给別人修復文物?”
胡逍微微一愣,“啊?这,这能行吗?”
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给人纳鞋底是手艺活,修復文物古董同样也是手艺活,手艺人也是工人,明白吗?”
林飞笑了笑,说完这话就走了,留下胡逍在风中凌乱。
“手艺人···也是工人?”
胡逍的身体开始颤抖,越抖越厉害,嘴中喃喃道:“工人,工人,手艺人是工人···”
陈劲松见他状態不对,连忙上前安抚道:“阿逍,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胡逍目眥欲裂的吼道:“陈叔,你告诉我,手艺人是不是工人?”
“唉···”陈劲松重重嘆了口气,无奈道:“只能怪老天不长眼,怪造化弄人,怪敌人太狡猾,怪,怪我们嘴巴笨,不懂得为自己辩解,这才让敌人有机可乘。”
事到如今,陈劲松也明白了林飞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手艺人也是工人,大家都是阶级兄弟,他们並没有错,错的是敌人太阴险狡诈,错的是他们不懂得为自己辩解。
“哈哈哈哈···我是工人,我竟然是工人!”胡逍瘫坐在地上,捂著脸嚎啕大哭。
“我是工人,我爹也是工人,我们全家都是工人,我们全家都是工人啊,哈哈哈哈···啊!!!”
胡逍仰天怒吼,仿佛要將这些年的冤屈全部喊出来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苍天无眼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这一幕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大家都低声议论,想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魏国强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他微微皱眉,走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劲松低声將事情说了一遍,但是没有说出他修復的是传世孤品,而是一把普通的古琴。
听完之后,魏国强也陷入了沉思。
胡逍认出了魏国强,连忙站起来,抓著他的手问道:“魏县长,不,魏市长,请您告诉我,手艺人是不是工人?纳鞋底的是手艺人,做针线活的是手艺人,修机器的也是手艺人,修復文物古董的也是手艺人,您告诉我,手艺人是不是工人?”
魏国强被问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安抚道:“你先別急,这件事回头我再跟宋书记商量一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的。”
陈劲松也劝说道:“阿逍,你冷静点,害死你全家的罪魁祸首周万福已经被枪毙了,相信魏市长和宋书记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胡逍给安抚住了。
魏国强回到办公室,喝了一大杯水,无奈苦笑道:“这臭小子,真会给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