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
看著时瑜的表情,格温和伊莱希汀对视了一眼。
格温又道:“你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会留意一些美丽的星云吗?”
时瑜更疑惑了:“美丽?”
星云就是星云,哪有什么美不美丽的。
伊莱希汀翻开一本摄影杂誌给时瑜看:“这些,你可以理解为是狭义的『美』。”
时瑜还是不太明白。
世界在她眼里,没什么美和例外可言。
她翻了翻,看不出什么来:“为什么是狭义?”
伊莱希汀同她道:“广义的美丽没有定义,只要你喜欢,就可以是美的。”
但时瑜也没有什么“喜欢”。
伊莱希汀换了个话题:“时瑜,你人生最重要的事情的什么?”
“工作。”
其实她除了工作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可乾的。
格温撑著脸,眼里带著笑,语气却很认真:“不是的,宝贝,这不应该成为生命的全部,也不能成为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事情,它只能说你生活里的一部分。”
“那最重要的,应该是什么?”
时瑜不解,她看著格温,格温没有和她卖关子,他直接回答了时瑜的问题:“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爱自己。”
时瑜又看向伊莱希汀,似乎是某种求证。
虽然当时伊莱希汀觉得动不动把爱掛在嘴边很蠢,但时瑜实在反常。
伊莱希汀点了点头。
格温又道:“你太拼命了,时时,可以任性一点的。”
“不是所有人的期待你都要满足,也应该適时停下来,问问自己累不累,听听自己真正想要的是怎么,这是你的人生啊——”
伊莱希汀赞同。
见他们两个人都是这个態度,时瑜重复了一遍格温的话,她讲得不是很流畅,显然以前从未说过这话:“爱……自己。”
爱自己这个词她简直闻所未闻。
自己,也是需要爱的?
可,爱又是什么?
“你们也是吗?”时瑜问。
“当然啦。”格温大笑,他笑起来像艷阳天,“我很爱自己的!伊莱就不用说了,你看他每天生活这么精致,说不爱自己时时你都不信吧?”
伊莱希汀:“……你搞清楚现在在谁家?”
格温隨口糊弄一句:“失敬。”
接著他又和时瑜讲话:“总之,时时,该休息休息,该发脾气发脾气,该拒绝拒绝,没必要委屈自己迁就別人。”
时瑜想了想:“我好像没有委屈自己?”
格温和伊莱希汀两道声线同时响起:“有。”
伊莱希汀懒得和时瑜多说废话,他直接把时瑜抓起来,掀开她的袖子,露出一道还在癒合中的伤口:“时瑜,上回你冲在最前面,你们全队除了你没有人受伤,连皮都没破一点,而你,手上缝了十三针。”
时瑜:“……”
这针是伊莱希汀给她缝的。
时瑜默默移开眼神没有和伊莱希汀对视。
伊莱希汀手点在伤口上,他没使劲,讲话的语调眼神都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太大分別,但时瑜就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伤口缝好第二天,你干什么去了?你又去执行任务,好啊,刚缝好的又裂开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好好休养不要使劲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