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昭那边似乎隱隱传来风声,但他一针见血,“迟钝也意味著你们这边都打起来了,她也是平等的觉得你们脑子有问题。”
藺洵:“……”
越思宥:“……”
“哎。”越思宥提出自己的疑问,“如果是迟钝,暗著来很明显是没有用了,那这么多喜欢她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试著挑明白说吗?”
“你初二的时候数学成绩考了18分。”程昭毫不犹豫揭越思宥老底,“你妈叫你好好跟我和藺洵学一学,我和他哪次不是把数学掰开来了讲给你听?你听明白了吗?哦,你第二次考试考了28分,但是18分到28分不叫听明白了,叫多蒙对了。”
越思宥被戳到痛处:“分析就分析,人身攻击就没意思了啊!”
“挑明白说了她也未必懂,就像你和数学,不懂就不懂,怎么说也不懂。”
越思宥:“……”
“你们知道造山运动吗?爱上感情迟钝的人,就是投身一场造山运动。”程昭的声音有些听不太真切,“缓慢中积累厚重,无声处凝结激烈,直到地壳一点一点被顶起——换而言之,谁能让她『习惯』谁就贏。”
越思宥觉得程昭说话有几分道理:“对啊对啊,持之以恆,一定会有回应的吧?不对,怎么一到晚上程昭你个傢伙讲话这么文縐縐。”
“回应?”程昭莫名其妙笑了一声,“我猜大概率给不了什么回应,想要她回应的人太多了,凭什么给你不给他?每个都回应她哪里回应得过来?”
风声更大了,程昭的声音好像也被风吹得飘散:“东方有句老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人是很自私的生物,明月独照谁都接受不了,那就让它高悬,平等的照或者不照每一个人。”
藺洵安静听著:“你说得对。”
回不回应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高悬。
越思宥好奇道:“程昭你那边怎么有风声?你现在在哪呢?”
“在一个悬崖上吊了个帐篷睡觉。”
程昭拍了张照片,底下是万丈悬崖,几根绳子拉著的吊床掛在崖壁上。
越思宥看一眼都觉得自己的保险在动了:“哥们包活吗?”
“或许吧,吹风很有意思,可以想明白很多事情。”
程昭是个相当叛逆的人,放著偌大一个程家不继承,偏往一些极限环境里跑。
他说他的梦想是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结果他就真往一些荒无人烟的犄角旮旯里跑。
程昭母父一开始还气得不行,觉得程昭简直疯了,哪有人这么离经叛道,说浪跡天涯就浪跡天涯去了?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个人影,偶尔听到的消息还是从新闻上——某地疑似有岩羊出没。
但次数多了,程昭母父的期待值就越降越低,到现在只要求他能完整的回来就行。
越思宥:“难怪刚讲感情讲得这么头头是道呢,一下子变文化人了,搁悬崖边上天大的事也想明白了啊。”
程昭没管越思宥的话,又问了一句藺洵:“对手——我们姑且称呼他为1號对手,疑似东宫正室的这位,身份是?”
“对对!”越思越立马来劲了,“就別的不说,兄弟你这身份地位,局势就是四个字——优势在我。”
藺洵:“……白塔首席。”
越思宥:“……”
程昭:“……”
越思宥:“?是我知道的那位首席吗?伊莱家族的?”
“是。”
越思宥:“……”
程昭:“……”
要论家室,伊莱家族绝对贏不过藺家。
但是——人家是白塔首席啊!
白塔研究员那么多,首席就这么一个!
越思宥秒跪:“不好意思我撤回之前的话。”
程昭很冷静,他甚至还在建议藺洵:“你要不也来悬崖边睡一晚吧,指不定这样你也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