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他去凉州省，应该能达到冯议员你想要的效果。”

冯睿没有接话，而是扭头看向了墨风。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非常清楚这件事雷耀说了不算，只有墨风才有资格指派指挥使人选。

如果总长不点头，说啥都白搭。

“陆言我知道，他做事確实妥当，正好他现在还掛著个『代』字，让他去凉州省，把事办好了，我就给他把『代』字摘了，相信他会用心做事的。”

墨风的脸上掛著和煦微笑，三言两语就把雷耀提出的建议给落实了。

冯睿的双眼微眯，赶紧点头拱手，“那就多谢总长大人了！”

能混到世界议员，就绝对不会有白痴，冯睿仅凭三言两语，就搞懂了今天这场对话是怎么回事。

在京师，但凡有点见识的觉醒者全都知道，黑阎王陆言就是墨风的人，而且还是他极其看重的新人。

要不是当初陆言犯下大错，怕是早就坐上京师指挥使的位置了。

其实墨风早就想好了，要让陆言来凉州省混个功勋，打出名望。

只是考虑到这事由他来开口，听上去难免会有任人唯亲的意思。

吃相太难看。

所以才喊来雷耀，借雷耀之口引出陆言。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精，有些话心知肚明就好，冯睿自然不会去戳穿。

反正他想要的就是一个强硬的指挥使，只要目的达到了，他不介意给別人做个跳板。

如果双方配合的好，冯睿和陆言斩鸡头烧黄纸直接拜把子都成。

高层博弈嘛，说白了就是利益交换。

只要参与的各方都满意，那不管结局多离谱，事情都能办成。

反之，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么做是对的，可影响到了太多利益，这事就別想成！

商议妥当，又聊了几句场面话，冯睿就主动起身告辞。

办公室內只剩雷耀和墨风还在饮茶。

“这次的事，你要什么回报。”

墨风虽然懂得拐弯抹角，却不代表他喜欢这么做。在大部分时候，他还是更喜欢开门见山的谈话风格。

“总长大人，我觉得平湖省指挥使的位置，或许可以动一动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是不需要说的太直白的。

墨风秒懂雷耀的意思，淡定斟满茶水，“以你的地位，想要换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至於特地跑一趟京师吗？”

“撤掉容易，让人上位就难了啊，我的总长大人。”雷耀伸出双手，接过了茶杯。

见雷耀和自己摊牌，墨风也不再多言。

他喊雷耀来帮忙做说客，本身就不是啥大事，对方提出的要求也很简单，总体来说交易还算公平。

“这件事，我知道了。”

“一会你把名字报给我。”

墨风模稜两可的说完，將壶中热水倒在茶几之上，收起了茶杯。

“好的，那我就先告辞了，有空再来拜访总长大人。”

“好。”

看著雷耀离开的身影。

墨风抓起电话，拨通號码。

“按我说的去办。”

“另外，给我查查，雷耀给出的名单有没问题。”

“如果没问题，就一起办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