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嫌麻烦或者影响名声,直接灭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兄弟?义气?道义?
都是个屁!
更多时候都是“好兄弟在心中,有事电话打不通”。
许平安这样的人,陈飞混跡了这么久黑市,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单纯的想乘上许平安的大船,扯个虎皮混个温饱,那陈飞现在是真对许平安服气了,他是铁了心要为许平安卖命了。
生逢乱世,能够遇到一个像许平安一样的老大,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他陈飞有机会抱住大腿,那就算把牙打掉了,都要死死抱住!
“今天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天期限,要是再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出黑市,別怪我拉你进八角笼了。”
陈飞指著一个商户老板的鼻子,冷著脸警告道。
他对这些同行们的脾性实在是太了解了,要是不动用武力,想让这群地痞无赖丟掉赚钱的营生转投正行,那就是痴人说梦。
“好大的威风啊,陈飞。”
一声阴阳怪气的调侃在兄弟俩身后响起。
循声望去。
白宏宇身穿一袭白西装,白帽,白鞋,走起路来慵懒囂张。
“白宏宇?”
陈飞的双眼微眯,心中暗道了一声“来者不善啊”。
他不动声色的朝弟弟瞥了一眼,兄弟俩默契十足,一人后退,一人上前。
“你姐不来,让你这毛头小子来做事?去去去,穿一身白就別来黑市添乱了,晦气。”
“你要是在手臂上再缠块黑布,我都以为你奔丧来了。”
陈飞朝著白宏宇摆了摆手,显得极其不屑。
白宏宇勾起嘴角,轻轻咬了咬嘴唇,“陈飞,既然你知道我的名號,就该知道我今天是来干嘛的。”
“刘野死在西津市,死在许平安手上,这地盘是无主,可也轮不到你来接手。西津黑市可是商会的发源地,这种烫手山芋你都碰,我也真是佩服。”
“就是不知道你是真勇,还是脑子缺根筋,想被人掛黑市灯柱上?”
白宏宇所说的“掛灯柱”是西津黑市特有的黑话。
所有进八角笼单挑的觉醒者,失败之后,都会被悬掛在笼外的三叉造型灯柱上。
掛足24小时,供所有黑市的觉醒者瞻仰一遍后,才能被放下来。
绝对是奇耻大辱。
所有被掛过灯柱的觉醒者,无一例外,全都灰溜溜的离开西津市,再也没脸回来了。
陈飞可不是被人嚇大的,他自小混跡黑市,听过的威胁都能编成语录供马仔学习了,哪里会害怕白宏宇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屁孩。
“商会养了半天,就养出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小瘪三?”
“出来踢场子,就派个毛都没长齐的来踢?”
“你这张衰脸我看著就晦气,有话要说,就让白薇来谈,那娘们看著够骚,我还愿意多聊两句。”
“你还不够格!”
白宏宇確实是年轻,被陈飞这么一激当场就憋不住了。
他是个十足的姐控,哪里能忍受陈飞当著他的面说姐姐坏话的?
白宏宇紧咬后槽牙,憋在身后的手掌猛的握成拳头。
几道气势强横的身影自他身后飞掠而出。
当头一人,未用魂器,只是一掌拍出就逼得陈飞拔剑抵抗。
连退七八步,陈飞稳住了身形。
他面色凝重的扫视著来人,缓缓报出了对方的名號。
“八面掌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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