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你说句话呀,你替父亲求求情啊,芷若,你不能不管父亲啊……”
威远侯被越拖越远,直至拐入邢房,安芷若才收回视线。
没多时,刑房內便传出了一阵阵悽厉的惨叫声,安芷若因为听不见,所以表情上没有丝毫波澜。
只专注的將大伯母准备的东西一样样交给舅舅和表哥。
他的样子看在大理寺卿眼中,都忍不住心中唏嘘,
没想到镇北王世子妃竟然是个狠角色,听到他父亲受如此重刑,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更是暗暗告诫自己,回去定要嘱咐家中女眷,切不在可在任何场合得罪这样的狠人。
衍亲王交代大理寺卿道:“刘大人一定要好好关照广阳侯父子,切不可让他们在大楼中受了什么委屈。”
司徒城也对大理寺卿敲打道:“世子妃的舅父,若是在出狱后掉一两称,本世子也饶不了你。”
都说这京官难做,果然不假,在京都这地界,10个案子有9个都与王侯將相及其子弟有关。
他一个寒门出身的正三品小官,如何得罪得起,这么多尊大佛,他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见衍亲王与镇北王世子如此严正的交代,他照顾好广阳侯父子,大理寺卿哪敢怠慢。
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连连点头称是,並当著王爷和世子的面指挥狱卒道:
“你们两个,立刻將牢房窗户遮挡阳光的板子拿掉。你们二人,为广阳侯父子,寻几床厚实的新被褥来。
你还愣著干什么?赶紧过去,將他们身上脚上的重料卸下来,动作快点。
还有你,以后专门负责为广阳侯父子到外面的酒楼去订吃食,一天三顿,要有酒有菜。”
大理寺卿交代完这些事,立刻又换上一副討好的笑脸,对著衍亲王和镇北王世子,询问道:
“不知王爷和世子觉得下官安排的如何?若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二位贵人及时指正。”
燕亲王满意的点点头,交代到,广阳红父子俩不必提审,此案与他们无关,本王自会在圣上面前为他二人作保。”
司徒成也补充道,一会儿威远侯用完刑回来,就不要再与广阳侯父子关在一起了,
而且不得让威远侯府任何人前来探监,以免他们有串供的嫌疑。”
大理寺卿听完这些交代,连连应承下来,就在新被褥被拿来后,他竟亲自抱著进入牢房內,为广阳侯父子铺设床榻,
衍亲王很满意大理寺卿的实像,当然不介意给他些好处,变状似无意的说道
“刘大人家中长子,已有十六了吧?本王身边正好缺个亲水,若刘大人捨得,便让他跟著本王做事吧。”
大理寺卿闻言差点直接就给燕亲王跪了,他的长子若是能自幼跟在王爷身边,必然是常常能在圣上面前露脸的人,將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他立刻受宠若惊的回到,承蒙王爷不弃,愿意提携下官不成气的小子,下官明日便让长子,去王爷府拜访。”
宋瑾瑜与司徒晨的一番操作,真是让安芷若大开眼界,他在来之前还想著舅舅和表哥能穿上一件厚实的衣,便已经算是特殊关照了,没想到这些王孙公猴一开口,牢房立刻变客房,从吃到用,处处都关照的如此到位,他刚进牢房时那点悲戚的心情,全都给冲的无影无踪的。
牢房很快就被狱卒们打扫得乾乾净净,就连一根稻草都看不见。安之若啊,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舅舅和表哥隔著牢房栏杆说话就行。
司徒晨担心安芷若怕黑,揽在他肩头的手始终没有鬆开,但这会儿他终於道出公子在牢中,四下打量起来。
许久才在对面牢房两个床榻间的角落里看到同样带著重镣銬,將身体蜷缩著坐在地上的安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