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长枪几乎是贴著他的头皮落到了地上。
“啊!”
降兵头目摸了摸掉落的碎发,惊骇一声,当场瘫坐在地上。
赵湛冷眼旁观,“带上你的人压上去,把赵宋小太子压下山坡,我带兵去抄他的后路。”
“听明白了吗?”
他语气突然变得凝重。
“是,俺……俺明白,俺明白。”
“还不快去!”
高宠突然一声怒吼,嚇得赵宋降兵头目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果然。
被赵湛和高宠接二连三的嚇唬,赵宋降兵头目也不敢不拼命了。
他左手持盾,在几位亲隨保护下大声吆喝,鼓舞士气。
好在占据了地理优势,金韃铁骑的衝锋势头在地形的阻碍下,渐渐没了那股劲头,只得下马步战。
可下了马的金韃人,也不是软蛋。
尤其是后面身披铁甲的金韃铁骑更是凶猛异常。
这些金韃铁骑人数不多,十几人而已,每个人强壮而凶悍,身上的铁甲也不是凡品,借著前面炮灰队友的身体,一个个如同坦克一样,將赵宋降兵的阵线再一次撞开了一个裂口。
最前面的赵宋降兵顿时大惊失色,好不容易聚拢的士气,又一下子落入了下风。
尤其是赵宋降兵多是持盾和长枪,隨著金韃铁骑杀入他们的阵列中,他们手中的长矛和铁枪都变得毫无用处。
这十几名身披铁甲的金韃铁骑,隨即便挥起手中的斧头和单手大刀,嫻熟地开始砍杀周围的赵宋降兵。
精良的刀刃在周围颳起一道道血污。
短短一瞬间,便有几十名赵宋降兵惨叫著倒在地上。
整个赵宋降兵的阵列,被彻底搅成一片混乱。
赵湛眉头紧锁,骂了一句,“真是废物!”
“殿下,咋了嘛?”高宠好奇抬头问道。
“这群降兵真是没脑子,明明打不过,还傻乎乎的上,不会用弓弩呀!”
赵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噗!”
一个赵宋降兵的盾牌被砍中,刀锋不减,顺势捅去了他的心肺,鲜血喷涌而出。
还有赵宋降兵手持长枪,朝一个金韃人捅去,结果对方竟然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枪柄,空手夺枪而去,隨后便是反手回刺。
战场上,这种场景比比皆是,几乎都是一面倒的结局。
赵宋降兵被杀的哀嚎惨叫,肆意蹂躪。
这还多亏地形优势,金韃人的战马衝锋不起来,若是平原,此刻,这些赵宋降兵已然全军覆没了。
一个壮硕如狗熊的金韃人,顶著光禿禿的脑袋,满脸络腮鬍,身披厚甲,手持一把特大號的狼牙棒,在赵宋降兵队列中,几乎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赵宋降兵死伤无数。
赵宋降兵头目见状,还想持弓偷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嗖!”
箭矢划过战场,正中金韃人的胸口。
“噗!”
箭矢没入。
可金韃人只是身体一晃,仿佛没有痛觉,铃鐺大的眼睛狠狠的一瞪,大口裂开,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隨后,他竟然伸手抓住箭矢,生生的折断箭矢,丟在地上。
“啊!”
“这……这还是人吗?”
赵宋降兵头目已经慌了,撒腿就要跑路。
可他如何跑得过金韃人?
这些金韃人都不能叫做人,只能说是像人的野兽。
一个黑漆漆的狼牙棒划破天际,狠狠的朝他脑袋砸来。
赵宋降兵头目惊骇莫名,大喊一声,“我命休矣!”
这时,突然一根箭矢破空而来,径直插进了手持狼牙棒的金韃人脑门上。
只听“砰”的一声,金韃人身体剧烈一晃,表情变得极为痛苦,向前奔跑几步,轰然倒地。
赵宋降兵头目已经被嚇得亡魂大冒。
突然急转直下,又活了。
见此情形,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此刻。
战场之上,一道身影穿梭而来,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箭如连珠,爆射而去。
“是……是大人!”
“大人出手了,兄弟们,反攻,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