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在极致的兴奋中鼓鼓跳动。
喉结凸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压抑的滚动弧度,男人艰涩地咽下颈间口水,浑身肌肉紧紧绷著,忍得发疼。
后座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以及舌尖扫过伤口散发出的粘腻呼吸声。
陆梟野鬆开按住她脑袋的手,从口袋里掏了根烟。
啪嗒!
蓝色火焰跃起,雪白的烟徐徐上升。
猩红火星在暗处若隱若现,映得男人的轮廓朦朧又危险,仿佛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等待猎物放低防备,猛地衝上来咬穿它的喉管。
陆梟野重重地吸了口,菸草香顺著喉咙衝进肺里,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头皮发麻。
紧接著,胸膛上的皮肉被人报復性地用力咬了口。
贝齿咬住翻起的肉,齿尖深陷碾磨著,剧烈的疼痛顺著伤口炸开。
!
陆梟野疼得喘了口气,菸灰掉落在座椅上。
他扯住女人后颈將人拉起来,脸色又臭又凶,眼尾猩红。
“你他妈想死?”
差点一口给他咬废了。
舒窈嘴角还沾著血,血腥的顏色替温婉柔白的面容添了几分迤邐,髮丝凌乱贴在额间,活像被人狠狠折磨过。
陆梟野愣在原地。
舒窈眼眶泛红,眼泪匯聚在眼底欲落不落。
她屈辱地咬著下唇,压出一道发白的深褶,却固执地不肯垂下眼瞼,倔强地与他对视。
当真称得上一句委屈巴巴,直看得人心都软了。
完全看不出咬他的狠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在欺负她。
陆梟野並不觉得自己这是欺负,舔舔伤口而已,又没真要她做什么。
结果直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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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幕衝击得脑子里很乱,薄唇蠕动两下,还未吐出一个字。
舒窈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砸落,颤抖的肩膀压抑著抽噎,明明全身都在发软,却將脊背绷得笔直。
满腔怒意被浇灭得彻底。
陆梟野不是第一次见女人流泪,相反,他见过太多太多。
有女人的泪,也有男人的泪。
求饶,献身,主动爬床。
他对眼泪这玩意没什么感触,只觉得烦。
求饶的,得到了更严厉的惩罚。
献身的,被他隨意扔给了手下。
主动爬床的下场最惨,非死即残,陆梟野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极度自私冷血。
他的人生只分为愿意做,和不愿意做。
一帆风顺的经歷让他从来没尝试过身不由己的滋味,此时,看到女人的泪,却莫名品出了两个字——被迫。
舔个伤口,至於难过成这样?
他轻嗤一声,语气却莫名软了几分。
“真他妈娇气,”
让她舔伤口纯粹是陆梟野的恶趣味,什么消毒,杀菌,完全是放屁。
他不是个吃亏的性子,睚眥必报。
为了救她受伤,就要逼她把流的血一口一口吞下去,这样才公平。
可眼下,是半点兴趣都没了,心里倒是没由来得烦。
陆梟野降下车窗,將烟扔了出去,转头发现女人还在哭。
这么多眼泪,水做的?
他眉头拧得几乎能夹死蚊子,冷冷道:“哭够了没?”
说完,许是觉得语气太差,不符合绅士的身份,又补了一句。
“不就是舔个伤口,又没碰你,至於哭得像被人睡了一样?”
真睡了还得了,不得又哭又闹想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