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张半生的北美太子爷,行事暴虐,性情薄凉。
他享受他人对他的恐惧,因为恐惧象徵著臣服,不敢反抗。
可是此刻,他半跪在床边,亲吻著女人的手指,只希望她別怕他。
爱欲真的很种很神奇的东西。
令刽子手心软,资本家散財,高高在上的异国暴徒,甘愿俯首称臣。
陆梟野不喜欢她用恐惧的眼神看自己。
他一遍遍亲吻著舒窈的指尖,温热薄唇擦过。
“除了在床上,老子什么事没听你的。”
“有什么好怕的。”
指尖泛起滚烫热意,舒窈惊慌收回,脑袋埋进被子里。
“你...你出去,我不想听。”
“我要上药。”
男人伸长手臂,拿起一旁的药膏。
“我帮你。”
身前传来阻力,陆梟野低眸一看,两只手抗拒地抵住他,不让他上前。
“听话,你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抹不均匀容易发炎。”
陆梟野颇为耐心,低沉沙哑的音调震得人耳廓发麻。
舒窈羞耻地攥紧拳头,“我看得到,不用你。”
陆梟野乐了,忍不住逗她。
“你以为你是长颈鹿呢?”
说著,他摸进被子里攥住舒窈的脚踝,轻轻扯开。
桀驁不驯的俊脸上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只是想单纯帮她上个药。
“乖,真的只是上药,不弄你。”
“都出血了还折腾你,真以为老子是禽兽不成?”
舒窈忍不住一脚踹过去,还没落到男人身上,就被他准確无误地抓住。
“嘖,真不听话,老子不该叫你乖宝。”
除了模样乖,其他地方哪哪都不乖。
陆梟野耐心耗尽,再浪费时间,伤口真得发炎不可。
他不容拒绝地分开舒窈双腿,挤出淡绿色的药膏。
“不不不!不行!”
舒窈惊恐地朝床头躲,陆梟野死死皱眉將人拖回来。
“別闹小孩子脾气,发炎了有你苦头吃。”
架不住他的不依不饶,舒窈只好选择坦白。
她揪住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小声道:“不会发炎的,我没受伤.....”
没受伤?
陆梟野脸上写满了不相信,“那怎么会流血。”
寻思著是不是小姑娘害羞,不愿意让他上药的谎话。
又是一道小声叮嚀。
“月.....月经....”
沉默半晌,房间里安静得可闻针落。
就在舒窈以为陆梟野会发脾气的时候,他居然勾唇笑了。
“老子就知道,弄得那么轻怎么会受伤。”
没计较舒窈骗他,知道没受伤后,陆梟野反倒觉得轻鬆起来,压在心尖尖上的担子重重卸下。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捏住舒窈脸颊上的软肉哑声问:“垫东西了没?”
“没有....垫了一些卫生纸。”
基地里连女人都没有,舒窈也没指望能有女人用的卫生巾。
但是要她向陆梟野低头,开口要东西是不可能的。
见她这样,陆梟野就知道是那一丁点可怜的自尊心又冒了出来。
没关係,懒得计较,他大度。
“等著,老子叫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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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基地有专门送食材,日用品的司机,吩咐一声就是。
再加上是陆梟野的命令,司机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把需要的东西全部送上了山。
舒窈渐渐感觉到了疼痛,紧接著,越来越汹涌,就像肠子打结不断搅动扯出的剧烈痛感。
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加上之前淋了场大雨伤了根本,即使现在养好了一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疼痛。
冷汗直冒,意识迷糊之际,好像有人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