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言从小到大,家里保姆没断过。
他哪里干过这样的活!
毫不夸张的说,他结婚这几个月做的家务,比前二三十年加起来都要多。
孟静思当然知道。
从他第一次洗菜,几片青菜叶洗了半个小时,她就看出来了。
到后面他学著做饭,又主动洗碗,她心里其实是震惊的。
他在学著照顾她,学著参与他们这个小家的一切。
对於他这种人来说,你求他帮你办件场面上的事,或许不算什么。
可要是在生活上处处为难他,使唤他,让他顺服,恐怕才是最难的。
你想啊,在工作上说一不二,出行都有人点头哈腰伺候著。
这样的人,你反过来让他来伺候人,他如果可以忍受,才真的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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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思的幼儿心理学不是白学的。
拿捏男人,其实跟哄孩子的套路差不多。
她这会儿就是想在他不擅长,甚至厌恶的事上,把他逼到极限,看看他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思虑间,周政言已经把衣服拿进了卫生间。
家里没有多余的盆子,他在浴缸里蓄了水,准备把衣服一股脑放进去。
“誒,不能这样!”
孟静思及时制止他。
“你有点常识没有,深顏色和浅顏色的要分开洗。”
周政言看了一眼怀里的衣服。
一件黑色,一件深咖色,还有一件米白色。
他疑惑了。
黑色和白色不能混著洗他明白,可这深咖色和黑色都是重顏色,应该没问题吧?
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没反驳。
把黑色和咖色的单独放一边,他拿起白色那件,正要泡进水里,孟静思又喊他。
“毛衫之类的要翻过来洗,减少摩擦,不然会起球的。”
“哦,好。”
他听话的照做了。
刚翻过来,孟静思又叫:“试下水温,你放的热水还是冷水,超过30度羊毛会缩水。”
周政言手伸进去摸了摸:“冷的,我没放热水。”
“那洗吧。”孟静思扬扬下巴。
男人闷著头,照她的指示,轻揉,慢搓,不敢用强力。
等到三件羊毛衫全部洗完漂完,孟静思又下达了新的指令。
“不能拧乾,也不能放洗衣机脱水,你拿条乾净浴巾,包住挤压掉水分。”
周政言再次一一照做。
直到三件衣服全部铺平在晾衣篮里,他的指尖已经被水泡的泛白了。
他邀功似的看向她,意思在说,可以了吧?
孟静思却又往他身后指了指:“还有件羽绒服呢。”
周政言笑了,默默嘆口气:“没问题,不过羽绒服我也没洗过,不知道该注意什么?”
“没洗过没关係,我可以教你,人总要尝试点没体验过的东西。”
孟静思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指挥著。
“先用衣架撑起来,掛墙上。”
周政言顺从的点点头,侧身出去,到阳台拿衣架。
经过她旁边的时候,深看了她一眼,仍旧什么都没说。
孟静思看著他把衣服掛起来,用洒打湿,又涂上洗衣液,拿软毛刷轻轻擦拭著。
这样完全低姿態的呈现在她面前,她刚才的不忍、不安竟然全部烟消云散。
有的只是一种上位者的爽感!
试想一下,一个人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臣服在自己面前,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换成是谁,谁能不爽!
孟静思强压著嘴角的笑意,转身走开,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