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静思也就只需要象徵性的给长辈敬个茶,就算完事。
可一眾长辈挨个坐下受礼,场面也不容小覷。
等到敬完茶,已经过了十二点。
在客人眼里,快点开席才是最要紧的。
没有耽搁,孟静思由伴娘陪著回房间换衣服,周政言这边就通知后厨,准备开席。
中午这四十桌,招待的都是周家还有孙容娘家的亲戚,算不得外人。
周政言虽携著孟静思一桌一桌跑著敬酒,他却没真正多喝。
喝多了的是周功勋。
大哥提前就给他交代过,自己晚上还有七十桌。中午敬酒的时候就多麻烦他,陪在旁边,实在捱不过去的时候,他就出来替了。
整场跑完,周政言安然无事,周功勋扑在厕所里吐了个昏天暗地。
下午两点,宴席结束,客人渐渐散去。
李咪和杨静茹吃饱喝足,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就也离开了。
酒店里,只剩下他们老周家这一窝。
婚庆公司的人,已经在忙著拆场景道具和仪式台了。
这是周伟国的意思。
中午就已经把所有形式都走完了。
晚上来的那拨人都是单位的,不方便设礼单桌,也不走婚礼流程。
只需新郎新娘敬个酒,红包一收就得了。
孟静思自然没有意见,照她的想法,连敬酒也省了才好呢!
这边,周政言和孟静思送走客人后,正准备回房间卸妆换常服。
结果还没走到电梯口,楼道那边就传来哭喊叫嚷声。
又见刘莹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一脸惊恐:“快点快点,三叔在打一鸣,大哥你赶紧过去拉一下。”
周政言和孟静思对视一眼,加快步子往后面跑。
赶过去的时候,父子俩已经被其他人拉开了。
周一鸣后背被椅子砸了几下,卫衣都刮破了。
只是梗著脖子,还是犟!
二婶二叔死死拉著三叔的手臂,不让他再衝过来打。
三叔挣脱不开,嘴上却没饶他:“我说不行就不行,学不好好上,一天到晚心思就不在学校。除了打游戏,就光会干些乱七八糟的,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清楚,我非把你打死!”
“你把我打死,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
周一鸣也是难得在他老爸面前硬气一回。
“从小到大,你除了打我还会干嘛,还怪我成绩差,你辅导过我一次吗!”
“你还敢顶嘴!”
三叔说著 ,又气呼呼的要衝上来,被更多的人拉住了。
三婶哭著去推周一鸣:“你先出去行不行,你说的事咱们以后再商量,你非这会儿跟他硬碰硬,叫他把你打死,那我也不活了。”
听到这里,孟静思算听明白了,八成是为周一鸣和李咪的事。
她也走上前,去劝周一鸣:“你爸中午喝了酒,这会儿正上头呢,你先出去玩一会儿,等他酒劲儿散了,你们再慢慢商量。”
“是啊。”
刘莹也上来拉他,“一鸣你也不小了,事情得分个轻重缓急,今天是大哥大嫂结婚的日子,你俩等会儿在这儿打破了头,多难看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父子俩都冷静不少。
周一鸣挣脱开,狠狠瞪了父亲一眼,扭头跑了。
三叔在眾人的劝说下,也把手里的凳子放下。
一家人从打架现场转移到宽敞的会客厅,凑在一块坐下。
孙容坐在三婶旁边:“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做父母的,得找个合適的时机,自动退场,干涉的太多,伤了感情也不好。”
三婶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大嫂,你说的我都知道,主要是你们家孩子都听话,一鸣是从小任性惯了,做事从来不计后果……”说著她又去瞪三叔,“还有这个死人,下手也太狠了,一言不合就打他……”
“我打他?我要不打他,就由著他胡闹嘛!”
三叔刚压下去的气,瞬间又上来了。
“都是你平时把他惯的,叫我说,一次把他打改就好了。”
“到底怎么了嘛,发生什么事了?”
二婶从外面跟到里面,有心想凑个热闹,看个笑话。却眼瞅著爷俩打的乌烟瘴气,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会儿听的稀里糊涂的,忍不住就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