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看著这底款,
其中的几个特点,倒是符合宣德款的显著特徵,和他之前捡漏的那只大明宣德炉,可谓是一模一样。
几秒钟的时间眨眼而过,
一串数字,
浮现在他的眼前。
而也正是看到这串数字后,陈默直接愣住了。
要知道,先前那四个罐子加一块儿的价值,也有个差不多七百来万了......却也没让有这种反应啊!
...
老头这会儿还在操著他那老京片子的地道口音,讲著这只蟋蟀罐子的各种“优点”。
估摸著是想铺垫一会儿后,卖个高价来著。
毕竟,这罐子的卖相,相比前面那几只,的確要好上一个层级。
那四个罐子都被其打包买下了,
这更好的一只......自然不用多说!
噗嗤~~
只可惜,老头讲的正卖力的时候,在其摊子前,除了陈默之外,不知何时又过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
正站在陈默边上,
边听老头讲,边盯著那罐子瞧。
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给正讲话的老爷子,直接干愣住了。
那说了一半的话,愣是卡嗓子里没说完......
...
几人应声抬头望向这年轻小伙。
陈默是有些疑惑;
老头那建国大孙子,除了疑惑之外,还有些懵逼;
至於老头自己,则是面有慍色,明显是有点儿生气了。
这倒也能理解。
他这一大把年纪了,正搁这儿讲的顺畅呢,你一个年轻小伙突然笑了起来是什么意思。
大伙应该都知道,这皇城根儿土生土长的人,別的不说,里外就一个字......好面儿!
你奉承我,那我二倍的奉承你,这自然是没毛病的。
就好比刚才,老爷子称呼陈默这年轻小伙子,都也是一口一个“小爷”来的。
更何况眼下这般场景。
老爷子脸直接就黑了:
“怎么茬儿啊?是觉著我这话里带著笑料儿是怎么著?”
...
年轻小伙其实在没忍住笑了那么一声后,就立刻剎住了车。
確实是他不占理。
人家做买卖讲生意的时候,他笑了那么一声,的確不合適。
便连忙开口说道:“对不住......”
只可惜,他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音气儿十足的老爷子给打断了:“要乐呵上胡同口听相声去!搁这儿拆台可不成!四九城混饭吃得懂规矩,长辈说话晚辈得支棱耳朵听著!”
“......”
连著训了几句话后,
这年轻小伙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儿掛不住了。
哼唧了两声。
谁料,却被老爷子逮著又批了几句。
听到这里,
年轻小伙实在是忍不住了,开了口:
“嘿,您老人家说的这只罐子落款可是『大明宣德年制』。”
“但您老可曾知道,这明宣德的蟋蟀罐子......压根儿就没有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