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入狱经歷就像是一只在眼珠上反覆涂抹的记號笔,强尼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清晰地凝望前路了一一那是一根绞架,绳索在狂风中摇晃。
二人没有抵达目的地就见到了雪莉,初秋的冷风中,画著浓妆的女人与其他站街女一样在十字路口揽客,她刚抽完一根烟就急不可耐地裹紧了风衣。
渔网袜勾勒下,修长白皙的大腿根部印著几道刺目的淤青。
强尼捏著枪,將脸深深埋在了方向盘中。妻子寧可去干这一行也要离开自己,他大概知道自己三十五年来的人生有多失败了。
咬著嘴唇,强尼徒劳地摆了摆手:
“走吧—..”
“不见她了,女儿呢?”
“这条街上都是监控,又是法尔科內的地盘。况且雪莉应该也不想见到我,等他下班”
话音未落,秦威就一脚端了过去。
“等等等—我还没开门哎呀!!”
强尼就这样一脚一脚被秦威从车窗端了出去。
大晚上路边就停了一辆车,驾驶员还被人从车窗端出来,这个可疑的情况立刻就引起了蛇头的注意。
捏著腰间的枪,脑门上纹著代表罗马人图腾的蛇头携著两位手下气势汹汹而来。
“谁?什么事!”
没了面罩的强尼气场大跌,了一眼街角的监控,赔笑往街角一指:“我来找我前妻雪莉,她在那里!”
“哇哦!那天打电话来的人就是你?”蛇头上下打量著男人,与身后小弟们交换了视线后,几人不约而同放声大笑。
“呵呵呵,雪莉可真是水灵极了——·哦!我差些忘了,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以后我们有机会了可以一起喝酒討论一下。”
“討论什么!”强尼捏紧了拳头。
“当然是这个骚娘们在床上还能有多少头啊!!!”蛇头笑得前仰后合,身后的小弟们则默默拉上枪栓,杜绝了强尼捣乱的可能性。
“她欠你们多少钱我可以给,放她走!”
“和钱没关係,她现在是我们的员工,再警告你一次赶紧滚吧,別站在这丟人现眼了!”
强尼铁青著脸转身就走,他要回去纠结人手,无论这帮傢伙是不是法尔科內的手下,他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哈哈哈哈不要这么生气嘛!”
正当这时秦威携著一声大笑走下车。他这一声笑可配酿了许久,特意学习了哈维丹特的语调,
可一出口非但没那股爽朗的气息,反而听上去格外欠揍。
“就算不招人也可以做生意啊,那个叫雪莉的妞多少钱,今晚我兄弟包了!”
本来在强尼表明身份前这招是行得通的,可现在蛇头都知道这两人是来捣乱的,当然不愿意谈生意了。
“你听不懂人话是嘛!”
蛇头撩开衣摆,可还没等他抽出枪来,眼前忽然一。
眨眼功夫对方已不知去向,於此同时身后突兀地响起两声叠轨的惨叫。
啊一一!
秦威优雅地撒开双手,任由手中的蛇头小弟自由落体,像是一坨烂肉般瘫在地上。
蛇头眶耻欲裂拔出手枪,还没瞄准秦威就被强尼一脚踢翻。
缴了枪,狂怒的强尼骑在蛇头身上一拳一拳向著蛇头面部输出,打碎了鼻樑,揍开了眼角,將破碎的牙齿填满对方的口腔,他在为方才的挑而报復,也在发泄著內心积压多年的痛苦与迷茫。
“別打了,毕竟是法尔科內的人,出了人命不好收场。”
眼见著差不多了,秦威適时住强尼手腕强尼的手背已血肉模糊,一部分是蛇头的,一部分是自己的。
“已经回不了头了”
强尼颤抖著捂住脸,眼泪混合著血水从指缝中流淌。
“我原本想著接到雪莉就离开这里,离开哥谭,小丑的钱都放在我这,只要我隱姓埋名没人找得到我———.可这下完了,惹上了法尔科內——我连哥谭都走不出去。”
而当强尼满心绝望时,身旁却传来秦威轻飘飘的笑声:“呵!就这点事啊,我以为多麻烦呢。
嗡嗡~嗡嗡~嗡嗡才刚睡著,奥斯瓦尔德就被手机震动声揪出了被窝。揉了揉刺痛的双眼,在他在看见来电人的头像时,心中已经开始问候起秦威的双亲。
“又是你~你个混蛋!!把我叫醒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就等著—·就等著—”
奥斯瓦尔德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在空旷的臥室里迴荡,可“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他只能將睡帽摔在地上来发泄內心的强烈不满。
“別这样奥斯!这可不像是个帮派老大该有的派头,来!和我刚交的朋友打个招呼吧。“
那头的声音还是那么欠揍,紧接著画面一转,强尼弗罗斯特震惊的表情出现在了屏幕中。
强尼狼狼扯了一把头髮:
“科波特先生!!!!哦买噶—哦买噶我是在做梦吗?谁来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是的,就是我。”
奥斯瓦尔德得意点头,他就喜欢看著別人因见到自己而震撼抓狂的表情。这么想来,他顿时感觉大半夜被打搅睡眠好像也没有这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