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好著呢!或许是阿尔贝托的庇护生效了,证据被拿走后我们再也没有收到过死亡威胁。”戈登长吁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又补了后半句话:
“可我总觉得麻烦事就快来了。”
“是啊,大的要来了!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在这场汹涌的海啸中保全自身吧。”
回到东区的临时住所,秦威洗去一身酒臭,围著浴幣在地板上踩出一串湿漉的足跡。
他尝试著给弗洛伊德打了个电话,凌晨两点半的时间一秒接通,果然哥谭人均人夜猫子。
“威先生!是又有活了吗?”电话那头的弗洛伊德压低了声音,听筒里传出很重的气流声,想必这傢伙又猫在某个高楼顶瞄著人家的窗户。
“送你的那套画笔还好用吗?”
秦威没急著谈正事,閒聊能够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他可一直都想將死亡射手拉入团队。
“好用极了,我给咱们每个人都画了一张画像,下次碰面时带给您看看。话说———”弗洛伊德话风一转。
“最近酒吧內多了很多悬赏,那些匿名僱主急於取回自己的黑料,悬赏价格还在不断攀升,虽然他们出的钱暂时还无法打动一些顶级僱佣兵,但已经有一些人开始动手了,像是·抱歉我没法说再多了。”
“理解!不谈这个了,明天你来我这一趟吧,有个小活,一百万美金的,老规矩,私活不走渠道。”
“收到!”弗洛伊德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经歷过此先令人血脉喷张的危险行动之后,弗洛伊德体內的某个神秘的开关就被打开了,他发现自己並不討厌僱佣兵的活,只是討厌乏味的生活。
他喜欢跟著威出生入死,当然团队里古怪的氛围也很棒,平日里一群看著不靠谱的傢伙总是吵架斗嘴,关键时刻却异常团结。
自从亲人在一场黑帮火拼中丧生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家的温暖了。
弗洛伊德打定主意,如果威邀请自己入伙,他就向hive递出辞呈。
掛断电话,秦威舒服地窝在沙发里。
屋子里似乎还残留著赛琳娜的香味,他知道自己不该被荷尔蒙麻痹,可还是鬼使神差给对方发了条简讯。
“我现在一个人在屋子里。”
为什么不打电话?因为他喜欢在等待中慢慢品味志芯的感觉,就像是在味蕾上反覆滚动的葡萄酒,甜与涩的交织。有些事比肉体交融更令人血脉喷张,这是人类之於动物最大的区別。
简称自我play..
等了一会,放在手边的手机震了起来。
可令人失望的是,来电者是戈登。
“hello哇~“
秦威拖长了语调,听上去有气无力的。
“你好像不愿听见我的声音。”。
“没有的事我亲爱的戈登局长,这么晚打过来,是监控帮我搞定了吗?”
“监控的確是搞定了,但不是我弄的,已经有人帮你刪除——”
戈登话语未落,电话忽然中断,紧接著手机开始剧烈发热,屏幕上不断跳跃著马赛克光点。
还以为被人塞了炸弹,秦威嚇得甩掉手机。可那玩意落在沙发上並没有爆炸,只是陷入黑屏。
紧接著屏幕上涌现一行刺目而鲜红的文字。
“iknow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