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这牌没法玩儿了！”

赵飞燕把手的牌往桌上一拍，身体往后一靠，椅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小白眼儿，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透视眼儿？搁这儿瞅著俺们牌打呢？把把都是你胡！”

向楚甜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抬起头，目光仿佛能穿透厚厚的甲板和舱壁，投向船外深邃无垠的夜空。

那抹笑意在唇边加深，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史小蕊和卫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如释重负的轻鬆。

她们本来对这麻將就兴趣缺缺，完全是架不住赵飞燕的热情，被硬生生绑过来的。

现在终於结束，简直比贏牌还开心。

史小蕊赶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脚，小声道：“我…去趟厕所。”

“哎呀妈呀，让你这一说，我也憋不住了！”赵飞燕一拍大腿，利索地站起来，“走走走，小蕊儿，姐跟你一块儿去放水！卫薇，楚甜，你俩收拾著啊！”

她风风火火地揽住史小蕊的肩膀，半推半搡地就往外走。

甲板上的夜风带著咸湿的凉意，吹得史小蕊缩了缩脖子。

两间简易厕所並排靠在船舷边，像两个沉默的铁皮盒子。

赵飞燕风风火火地拉开其中一扇门，率先钻进去，门都没关严实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解裤带的急促声响。

史小蕊脸微微一热，赶紧钻进旁边那间，轻轻地把门閂插好。

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脚底下海浪的哗哗声。

然而，这份安静立刻被隔壁惊天动地的动静打破！

“哗啦啦——！！！”

那声音又急又猛，毫无遮掩，如同小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史小蕊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家教极严，从小就被教导“食不言寢不语”，连走路都要轻手轻脚，更別提这种极其私密的事情。

她放水时，从来都是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儘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隔壁那肆无忌惮的交响乐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也被迫参与某种羞耻的表演。

她只能死死低著头，盯著自己的脚尖，心里默念著“快结束快结束”。

“搞定！舒坦！”赵飞燕那边终於消停，接著就是“哐当”一声门被大力拉开。

“小蕊儿！你好了没？姐先回去了啊！这风吹得屁股蛋子凉颼颼的！”

没等她回应，就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远去，还哼著不成调的小曲儿。

世界终於清静，只剩下海浪和自己的心跳。

史小蕊无声地吁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鬆下来。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裙摆，又仔仔细细地洗了手。

最后推开门，带著一身洗手后的微凉水汽，踏出铁皮小屋。

夜风拂面，带来一丝清醒。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那个昨夜给她带来快乐的地方。

！！！

史小蕊心臟骤停！

朦朧月光下，她清晰看到两条腿！

两条修长、白皙、属於女性的小腿！

正以一种慵懒无力的姿態，从瞭望台边缘的栏杆上方垂落下来！

小巧的脚踝悬在空中，隨著某种……某种难以言喻的晃动节奏，轻轻地前后悠荡著！

那晃动的弧度，那悬空的姿態……与昨夜的记忆碎片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

史小蕊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捂住滚烫的脸颊！

心臟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转身逃跑的力气都被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