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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章 易中海的「关怀」与试探

夏夜的四合院,像一口烧乾了水、底下却还煨著暗火的蒸锅。白天的燥热沉甸甸地淤积在每一块青砖灰瓦的缝隙里,闷得人胸口发堵,连墙角砖缝里的虫鸣都显得有气无力。

杨不凡刚送走最后一位打著“请教厨艺”旗號、眼神却总往他灶台上瞟的邻居。他抬手抹了把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转身正要回屋,一阵刻意放重、拖著点腔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著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小杨啊,还没歇著?”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长辈特有的、居高临下的温和,像是裹著蜜的砂纸。

杨不凡顿住脚步,回头。不甚明亮的月光下,易中海那张沟壑纵横的脸清晰起来。他穿著浆洗得发白、领口有些松垮的汗衫,手里端著个掉了好几块瓷、露出黑色底胎的大白搪瓷缸,慢悠悠踱过来,身影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拖得很长。昏黄的光线加深了他脸上的皱纹,如同乾涸河床的龟裂。

“一大爷,您也还没歇?”杨不凡脸上迅速堆起一个十八岁少年应有的、略显靦腆又带著恭敬的笑容,身体却不著痕跡地微侧,恰好挡住了身后那扇虚掩的房门。门缝里,隱约透出一点橘黄的灯光和一丝若有若无、迥异於寻常饭菜的奇异香气——那是他今天签到时系统奖励的一小撮“凝神香”的残味。

易中海浑浊却精明的眼珠在杨不凡脸上转了一圈,又状似无意地往他身后门缝里溜了一眼。目光扫过屋內一角那个崭新鋥亮的铁皮暖水瓶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几秒。

“嗯…不错,真不错。”易中海咂摸了一口搪瓷缸里寡淡的茶水,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带著一种“朽木可雕”的讚许,“小杨啊,最近,懂事多了。”他特意在“懂事”二字上落了重音,仿佛在验收一件终於打磨成器的作品。

枯瘦、布满褐色老人斑的手伸了过来,掌心托著两个黄褐色的玉米面窝头。窝头硬邦邦的,表面粗糙,能清晰地看到几个深刻的指头印痕,带著汗渍和长期摩挲留下的油光,散发著一股陈旧粮食的气息。

“喏,拿著。”易中海往前递了递,动作带著不容推拒的施捨意味,“你一个人开伙,不容易。年轻人嘛,就该这样,踏实肯干,知道敬著长辈,跟街坊邻居搞好关係。”他语重心长,每一个字都像是浸透了“为你好”的良苦用心,“以后啊,日子长著呢,多个帮衬,路才走得稳当。”他的目光如同探针,紧紧锁住杨不凡的脸,试图从那年轻的皮囊下刺探出真实的反应。

杨不凡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带著易中海体温和体味的窝头上。一瞬间,属於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那个怯懦的少年曾如何捧著类似的食物,对著这张“慈祥”的脸感激涕零;四合院里那些被易中海用“关怀”的窝头、几颗白菜或几句“公道话”拴住的年轻面孔,最终都成了他精心编织的养老备选名单上的名字。这窝头,是饵,更是无形枷锁的第一环。

一丝极冷的弧度在杨不凡嘴角极快地掠过,快得如同光影的错觉。他没有立刻去接,反而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带著尘土和闷热的夜风,目光投向院子上方那一方被屋檐切割得稜角分明的墨蓝夜空。

“是啊,一大爷说得对。”杨不凡的声音清朗,带著少年人的质感,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送入易中海耳中,“不过您觉不觉得……”他顿了顿,视线从夜空收回,平静地落在易中海审视的脸上,嘴角那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加深了些许,“今晚这风,好像凉快点了?这闷人的暑气,看来是要降一降了?”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易中海脸上那层和煦的“长辈关怀”似乎凝固了零点几秒。他端著搪瓷缸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另一只手里一直捏著的黄铜菸斗,菸斗在晦暗的光线里反射出一点幽冷的微芒。那点微弱的红光在早已熄灭的烟锅里明明灭灭(仿佛被无形的手拨弄),如同暗夜里蛰伏窥伺的毒蛇,悄然吞吐著无形的信子。他浑浊的眼珠深处,那点习惯性的掌控和算计,被杨不凡这句看似閒聊天气、却又仿佛意有所指的话刺得波动了一下,升起一丝被窥破的警惕和更深沉的审视。

“唔…天时嘛,该凉的时候,自然就凉了。”易中海含糊地应了一句,语气里那份篤定的“教诲”意味淡去了不少,只剩下老於世故的圆滑。他再次將手里的窝头往前送了送,动作带著点不容置疑的坚持,“拿著吧,別嫌少,一点心意。你爸在厂里忙,你妈顾著囡囡,你这半大小子,自己得多上心。”

杨不凡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甚至恰到好处地染上了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这次没再推辞,伸出双手,姿態放得很低,恭恭敬敬地接过了那两个沉甸甸、硬邦邦的窝头。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易中海掌心那粗糙微凉的皮肤。

“谢谢一大爷惦记。”杨不凡微微欠身,语气诚恳,“您老也早点歇著,保重身体要紧。我妈常说,您是咱院里的主心骨,可累不得。”

易中海盯著杨不凡低垂的眉眼看了两秒,似乎想从那温顺的姿態里再挖出点什么,最终只看到一片属於“懂事晚辈”的恭谨平静。他鼻腔里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又深深吸了一口早已熄灭的菸斗,仿佛要借那虚无的烟雾压下心头那一丝挥之不去的异样感。他不再多言,端著搪瓷缸,拖著步子,转身慢慢踱回中院自己那间亮著灯的正房。那略显佝僂的背影在月光下,依旧带著一种根深蒂固的、属於这个院子“道德权威”的沉重感。

直到易中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穿堂风的呜咽里,杨不凡才直起身。脸上那层温顺谦恭的假面如同潮水般褪去,眼神瞬间变得清冽而锐利,带著一种不属於十八岁少年的洞悉与冷意。

他低头,目光落在手中那两个冰冷的玉米窝头上,那深刻的指痕如同易中海无声的烙印。

『呵,老狐狸,投资倒是挺积极。』杨不凡无声地扯了扯嘴角,指尖在粗糙的窝头表面轻轻一捻。指腹立刻传来硬物特有的微凸触感——就在其中一个窝头紧贴底部的凹陷处,一张摺叠得方方正正、带著油渍的纸片被巧妙地压在那里。

他动作利落地转身回屋,“吱呀”一声轻响,薄薄的木板门在身后合拢。“咔噠!”一声清脆果断的落栓声,老旧的黄铜门栓稳稳插上。

隔绝了门外闷热的窥伺,屋內只有一盏十五瓦灯泡散发著昏黄的光晕。杨不凡走到那张掉了漆的方桌前,隨手將两个窝头“啪”地一声丟在桌面上。油渍在桌面晕开一小块深色。他伸出食指,指尖沿著窝头边缘冰冷的弧度缓缓划过,最终精准地停留在那个微小的凸起处。

两指一夹,那张被油渍浸染、摺痕深深的纸片就被抽了出来。纸张粗糙,是街道办常用的劣质油印纸。上面用蓝黑钢笔潦草地写著几行字,还盖著一个鲜红却有些模糊、边缘洇开的公章。

“兹证明我街道居民刘王氏(女),年逾古稀,孤寡无依,体弱多病,丧失劳动能力,生活来源断绝,確属困难,符合『五保』条件。特此证明。”

落款是“xx街道第x居民委员会”,日期赫然是几天前。那鲜红的公章盖得有些歪斜潦草,透著一股子敷衍和仓促。

“关怀?投资?”杨不凡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在寂静的小屋里格外清晰。他捏著这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片,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特有的脆弱和那廉价印泥微微的黏腻感。『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这张所谓的“五保户困难证明”,就像一根无形的绳索,一头拴著那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孤苦伶仃的老太太刘王氏,另一头,则带著精心打磨的倒鉤,正等著他杨不凡——这个“懂事”了、家里条件尚可、父亲还有点小权力的年轻人——主动把脖子伸过去,心甘情愿地套上“尊老敬老、邻里互助”的道德枷锁。一旦沾手,后续的“帮扶”、索求乃至道德绑架,便会接踵而至,源源不绝。这是易中海最擅长的“养老人选”绑定流程的开端。

『想用这张纸把我架在火上烤?』杨不凡眼神幽深,那点冷冽的笑意如同投入寒潭的石子,无声地漾开冰冷的涟漪,带著洞悉一切的嘲弄和一丝属於机械工程博士的冰冷算计。『一大爷,您这算盘,打得可不如您那道德经溜。』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两个象徵著“恩惠”的窝头,在昏黄的灯光下,它们显得格外刺眼和讽刺。心念微动,意识沉入识海。

“系统。”

【叮!诸天万界修真签到系统为您服务。】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脑海响起。

“签到所得『须弥芥子』空间,开启。”杨不凡意念下达指令。

【指令確认。须弥芥子空间(1立方米)已开启。】隨著提示,杨不凡“看”到一个灰濛濛、约一立方米大小的立方体空间悬浮在意识深处。

他意念锁定那张油渍麻的证明。无声无息间,桌面上的纸片诡异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它静静地躺在那个灰濛濛空间的角落,与之前签到得来的几块下品灵石、几张基础符籙碎片以及一小袋灵米为伴。

做完这一切,杨不凡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晚风带著一丝微弱的凉意涌入。他的目光投向中院易家那扇亮著灯的窗户,又越过屋脊,落在后院聋老太太那黑黢黢的窗户上。

就在他目光移开的剎那,后院那扇黑洞洞的窗户后,一双浑浊却异常清明的老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聋老太太无声地咧了咧嘴,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隨即又合上眼,仿佛只是翻了个身。

杨不凡关上窗,隔绝了那丝微弱的凉风和可能的视线。桌上那两个冰冷的窝头,他连碰都懒得再碰一下。

“想给我套韁绳?”他低声自语,声音冷得像冰,“一大爷,时代……可能真要变了。您这老一套,该『降温』了。”他眼神锐利如刀锋,那属於顶尖工程师的縝密思维和穿越者的先知先觉,在昏暗的灯光下无声碰撞,酝酿著反击的火。修真小成带来的不仅是力量,更是跳出棋盘、俯瞰棋局的底气。易中海的试探,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步拙劣的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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