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那场“邪术风波”带来的喧囂渐渐平息,成了四合院茶余饭后的又一笑谈。杨不凡的生活重心,则悄然回归到了修炼、签到和守护这个小家上。看著父母为了工作和家庭操劳,特別是父亲杨爱国保卫科工作强度大,母亲穆青精打细算也难掩眉宇间的疲惫,还有妹妹囡囡那纯粹依赖的眼神,杨不凡心中那份责任感愈发沉重。
『修真者,求的是长生逍遥,但若连身边至亲都护不住、照顾不好,这仙修得还有什么滋味?』杨不凡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著,这是他思考时博士灵魂的习惯性动作。
直接传授修真功法?风险太大。且不说这时代背景的敏感性,光是解释功法的来源和效果,就足以让正直古板的杨爱国把他扭送派出所,或者让精明细心的穆青忧心忡忡。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系统空间里那本签到得来的《基础吐纳术详解》上。这本功法入门门槛极低,主要是引导呼吸、静心凝神、微弱地引气入体滋养自身,效果温和缓慢,几乎不可能练出什么“神通”,但对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大有裨益。
『有了!』杨不凡眼睛一亮,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型。理工男的思维开始高速运转:剥离修真术语,保留核心的呼吸节奏和导引意念,套上科学的“马甲”——人体工程学、呼吸系统优化、神经放鬆疗法!再结合一些广播体操的动作元素,完美!
几天后,一个寻常的晚饭后时光。穆青收拾著碗筷,杨爱国坐在小马扎上看著报纸,囡囡则腻在哥哥身边玩著杨不凡用边角料给她做的小木马。
“爸,妈,”杨不凡清了清嗓子,带著一丝“求知”的靦腆笑容开口,“我最近在厂里图书馆翻了点书,看到些关於『科学养生』的內容,说是结合一些特定的呼吸方法和简单动作,能让人精神更好,干活更有劲儿,睡眠也更香。我试著编了一套简单的『呼吸操』,要不…咱家一起试试?就当饭后活动活动筋骨?”
杨爱国从报纸上抬起头,眉头习惯性地微蹙:“呼吸操?什么里胡哨的?有那功夫不如去跑两圈实在。”他对这些“新潮”的东西本能地有些排斥。
穆青却心思活络,她放下抹布,感兴趣地问:“哦?科学养生?书上咋说的?真有用?”她对一切能改善家人生活、提升健康的东西都格外上心。
“书上说是苏联专家带过来的理念,研究人体工学和生理学的。”杨不凡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著虎皮,“原理是通过特定的深呼吸,增加氧气摄入,促进血液循环,再配合一些伸展动作,放鬆肌肉和神经。长期坚持,能增强体质,缓解疲劳。”他把《基础吐纳术》里关於引气滋养经脉、温养臟腑的效果,用现代生理学的语言包装了一番。
“苏联专家?”杨爱国一听这个,牴触情绪消了大半。这年头,苏联老大哥的东西,天然带著一层权威光环。“那…试试看?”他放下了报纸,语气鬆动。
“好耶!囡囡也要做操!”小丫头最是捧场,立刻从哥哥身边蹦起来,学著杨不凡的样子,努力挺直小身板,一脸“我很认真”的萌態。
杨不凡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来,大家站好,跟我学。首先,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放鬆全身…对,爸,您肩膀別绷那么紧,放鬆…妈,您站这儿…囡囡站哥哥前面…”
他开始了“教学”:
1. 起势 - 脊椎拉伸与意念下沉: “吸气…想像把气吸到肚子里,感觉肚子鼓起来…同时,慢慢抬头,伸展脊椎,想像自己像一棵树在往上长…呼气…肚子慢慢瘪下去,头微微低下,感觉一股暖流从头顶流到脚底…”(实为引导气息下沉丹田,微弱引动地气滋养督脉)。
2. 开合 - 双臂导引与气息流转:“吸气…双臂缓缓从身体两侧平举,像拥抱太阳…感觉气息充满胸腔…呼气…双臂缓缓向前合拢,在胸前交叉,感觉气息沉入小腹…”(实为导引气息在任督二脉微循环)。
3. 抱元 - 静心凝神:“最后一步,双手轻轻叠放在小腹位置…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只专注於自己的呼吸…吸气…呼气…感受身体的放鬆和內心的平静…”(实为最基础的入静凝神,微弱匯聚游离灵气)。
杨不凡教得认真,动作舒缓,语言描述充满了“科学感”和画面感。杨爱国开始还有些僵硬和不自在,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做这个有点“娘”,但照著儿子的指示,努力放鬆,几个呼吸下来,那种刻意伸展脊椎带来的轻微酸胀感消失后,竟真的感觉身体鬆快了些,因工作紧绷的神经似乎也舒缓了一点。
穆青则很快就进入了状態。她心思细腻,更容易感受到这缓慢呼吸和简单动作带来的寧静感。当闭目凝神时,那种因精打细算、操心家事带来的隱隱头疼,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一种久违的放鬆感油然而生。
最可爱的莫过於囡囡。她小胳膊小腿,动作做得歪歪扭扭,但模仿得极其认真。闭著眼睛“抱元”时,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颤动,小脸上一片严肃,嘴里还念念有词:“吸气…像大树…呼气…暖流流流…”萌態十足,看得杨不凡忍俊不禁,穆青也满眼温柔。
一套“呼吸操”做完,不过十来分钟。
杨爱国活动了一下肩膀,有些惊讶:“嘿,別说,这肩膀脖子还真鬆快了不少。”他感觉做完之后,身体似乎轻快了些,精神也提振了,不像刚下班时那么沉甸甸的疲惫。
穆青揉著太阳穴,惊喜道:“是挺舒服的,感觉脑子都清醒多了。不凡,这操不错,以后晚上吃完饭,咱家就做一遍!”
“好!囡囡还要做!暖流流流好舒服!”小丫头扑进哥哥怀里,咯咯笑著。
杨不凡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笑著点头:“行,只要大家觉得有用,咱就坚持。关键是要心静,呼吸要深长匀细。书上说,这叫『心正则气顺,气顺则体健』。”他再次巧妙地用“科学理论”包装了修心的理念。
为了强化效果(同时不露痕跡),杨不凡在第二天签到后,“意外”地在家门口“捡到”一小包用油纸包著的、散发著淡淡草木清香的粉末。他“好奇”地拿给父母看:“爸,妈,你们看这是啥?闻著挺提神的。”
穆青接过来闻了闻,眼睛一亮:“哟,这香味儿怪好闻的,有点像艾草混著点別的什么,闻著是让人精神一振。”这正是签到获得的【养神香(微量版)】,效果极其温和,主要作用就是辅助静心凝神,微调气血。
“可能是谁掉的香料吧?看著挺乾净。”杨不凡建议,“要不,咱们晚上做操的时候,在角落里点一点点?书上说配合点安神的香气效果更好。”
杨爱国对这种“小情调”的东西不太感冒,但看妻子女儿都挺喜欢,也就默认了。於是,每晚的家庭“呼吸操”时间,角落里便多了一个小小的香炉,一缕极淡却令人心神安寧的轻烟裊裊升起,无声无息地滋养著一家人的身心。
杨爱国坚持练习后,发现自己值夜班时精神头更足了,巡逻时脚步也轻快有力,以前搬重物后容易腰酸背痛的情况明显减轻,饭量似乎还涨了点。他嘴上不说,心里对这“科学呼吸操”却是信服了几分。
穆青则感觉睡眠质量显著提升,以前容易半夜惊醒或者多梦,现在常常一觉到天亮,醒来神清气爽。白天工作算帐时,头脑也更清晰,不易出错。连带著,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些。
至於囡囡,小傢伙精力更旺盛了,小脸蛋红扑扑的,以前偶尔会有的小感冒也少了。她最开心的是能和爸爸妈妈哥哥一起做操,每次都抢著要点香(当然只是象徵性地让她碰碰香炉),做完操还要煞有介事地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奶声奶气地宣布:“囡囡的小老鼠(气感)跑得可快啦!”惹得全家哈哈大笑。
一次晚饭后,一家人刚做完操,气氛温馨。聋老太太拄著拐棍慢悠悠地路过杨家敞开的屋门,往里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杨不凡在收拾小香炉。老太太浑浊的眼睛在那香炉上停留了一瞬,又看了看杨家几口人明显比院里其他人更红润有光泽的气色,特別是蹦蹦跳跳的小囡囡。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瞭然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继续慢悠悠地走开了。
杨不凡恰好抬头看到老太太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和点头,心中微动:『老太太怕是看出点什么了…不过,她老人家通透,不会多嘴。』这反而让他更安心了。
看著父母舒展的眉头,听著妹妹欢快的笑声,感受著屋內安寧祥和的气氛,杨不凡心中充满了暖意。虽然这只是“偽修真”,但能让家人健康快乐,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成就。修真之路漫长,能以此种方式守护家人,便是他此刻最踏实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