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鱼肚白越来越明显，远山如黛，朝霞初显。

“陛下，您看，天要亮了。“柳如烟指著东方，声音轻柔如水，“这夜过得真快啊。“

纪凌尘顺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心中涌起一阵感慨。

时间確实过得很快，但这一夜的收穫却是满满的。

“是啊，一眨眼就到了清晨，“纪凌尘轻嘆道，“朕真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

“陛下，您这话说得，好像我们以后就不能再聚了似的！“武芊芊不乐意了，“咱们不是说好了每个月都要聚一次吗？“

她一边说著，一边用力摇著纪凌尘的胳膊，那副撒娇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芊芊说得对，“慕輓歌在一旁笑道，“陛下您这是捨不得我们了？“

“当然捨不得！“纪凌尘坦诚地说道，“有你们陪著聊天，朕觉得比处理朝政还要有趣。“

“哎呀，陛下您可別这么说！“武芊芊假装惊讶，“要是让那些大臣们听到了，他们得多伤心啊！“

“他们伤心个屁！“纪凌尘粗话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在三位美人面前说脏话不太合適，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朕是说...那些老古董哪有你们有趣？“

三个美人都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陛下，您刚才说脏话了！“武芊芊指著他，咯咯直笑，“还说我们粗鲁呢，您自己不也一样！“

“哈哈哈！“慕輓歌也笑得前仰后合，“陛下平时在朝堂上那么威严，私下里原来也会说脏话！“

连一向温柔的柳如烟也掩嘴轻笑：“陛下这样更真实，臣妾觉得很可爱。“

“你们这些丫头，就知道笑话朕！“纪凌尘故作恼怒，但眼中满含宠溺，“朕偶尔说句脏话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是就是！“武芊芊立刻为他辩护，“男人嘛，偶尔说几句粗话很正常！陛下您別在意！“

“芊芊，你这丫头，“慕輓歌摇头道，“刚才还在笑话陛下，现在又为陛下说话，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这不是心疼陛下嘛！“武芊芊理直气壮地说道，“陛下平时压力那么大，偶尔放鬆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好了好了，朕不在意这些，“纪凌尘摆摆手，“能在你们面前做真实的自己，朕很高兴。“

四人继续往前走，脚步很慢，似乎都不愿意结束这美好的时光。

“陛下，今天晚上...不对，应该说昨天晚上，“慕輓歌纠正了一下时间，“昨天晚上您说的那些话，臣妾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

“什么话？“纪凌尘好奇地问道。

“就是关於我们三个的那些话，“慕輓歌脸上泛起红晕，“您说能遇到我们比得到江山还珍贵，臣妾听了...听了心里特別感动。“

“輓歌，那是朕的肺腑之言，“纪凌尘认真地说道，“江山虽好，但如果没有你们，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什么意思？“

“陛下，您这话说得臣妾眼泪都要出来了！“武芊芊夸张地做出要哭的样子，“太感人了！“

“芊芊，你这演技也太假了吧？“柳如烟好笑地看著她，“眼泪都没有，就在那里乾嚎！“

“哼！谁说臣妾没眼泪的？“武芊芊不服气，“臣妾是被感动了，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

“好好好，我们芊芊是被感动了，“纪凌尘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朕知道你的心意。“

“嘿嘿，还是陛下了解臣妾！“武芊芊得意地笑了。

走到一个转弯处，前方出现了分岔路。一条通向纪凌尘的寢宫，另外三条分別通向三位美人的住处。

“到这里要分开了，“柳如烟有些不舍地说道，“真希望能再多聊一会儿。“

“如烟，別难过，“慕輓歌安慰道，“反正我们明天还能见面。“

“对啊，又不是生离死別，“武芊芊大大咧咧地说道，“明天臣妾还要向陛下匯报禁卫军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