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將几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纪凌尘看著桌案上摊开的图纸和文书，眉头紧锁。

杨威的死虽然解决了一个麻烦，但也预示著更大的风暴即將来临。

“陛下，您別愁眉苦脸的，“武芊芊见纪凌尘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臣妾看您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芊芊说得对，“柳如烟轻声附和，“愁也没用，不如想想对策。“

慕輓歌抬起头，眼中带著疲惫但依然坚定：“陛下，臣妾刚才又想了想，咱们这学堂建设，最大的阻力其实不是钱，而是人心。“

“怎么说？“纪凌尘来了兴趣。

“您想啊，“慕輓歌放下手中的笔，“那些儒学大师反对，说到底是怕失去地位。那些世家子弟反对，是怕考试变难。就连普通百姓，也担心新学问学不会。“

武芊芊听得一头雾水：“輓歌，你说这些臣妾都明白，可有什么办法吗？“

“有！“慕輓歌眼睛一亮，“咱们可以先从最容易的地方下手！“

“什么地方？“三人齐声问道。

“商人！“慕輓歌拍了拍桌子，“商人最现实，只要能赚钱，什么新东西都愿意学！咱们可以先在商行里办算学班，让那些帐房先生和小伙计来学。“

纪凌尘听了直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商人確实最懂实用。“

“而且，“慕輓歌越说越兴奋，“等他们学会了新算法，算帐比別人快，生意比別人好，其他人看见了自然就想学。这叫什么来著...对！榜样的力量！“

武芊芊咧嘴笑道：“輓歌你这脑子转得真快！臣妾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芊芊你別这么说，“慕輓歌脸红了，“你有你的长处，臣妾羡慕都来不及呢。“

柳如烟听著两人互相夸奖，温柔地笑了：“你们两个就別互相谦虚了。輓歌这个想法確实好，不过臣妾觉得还需要考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师资，“柳如烟分析道，“商行里办算学班，总得有人教吧？咱们现在连正式的学堂都没建起来，哪来这么多老师？“

这话把慕輓歌问住了。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臣妾確实没想到。“

“哈哈，这不是还有朕吗？“纪凌尘大笑道，“朕可以亲自教几堂课，给大家做个示范。“

“陛下亲自教？“武芊芊瞪大了眼睛，“这...这合適吗？“

“有什么不合適的？“纪凌尘摆手道，“朕又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仙，教几个人算帐怎么了？“

慕輓歌激动得站了起来：“陛下，您要是真愿意亲自教，那效果肯定特別好！谁不想跟皇上学本事啊！“

正说得热闹，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值守的太监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跪地稟报：“陛下，外面来了个人，说是从北疆快马赶来，有紧急军情。“

纪凌尘脸色瞬间严肃起来：“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风尘僕僕的校尉被带了进来。他身上的盔甲沾满泥土，显然是一路急赶而来。

“末將参见陛下！“校尉跪地行礼，声音略显沙哑。

“快说，什么情况？“纪凌尘急切地问道。

“陛下，北疆乌桓部有大动作！“校尉喘著粗气，“他们集结了三万骑兵，正在边境集结，看样子是要大举南下！“

武芊芊一听涉及军事，立刻来了精神：“有没有探明他们的具体意图？“

“末將探得消息，乌桓部这次南下，好像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校尉回答道，“听说有中原人在他们那里活动，许了很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