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苒叫的代驾,她坐在后车厢里,头靠著窗户,任由夜风灌进来,呼呼作响。
她点开小群里的照片,几乎全是合照。
看到一张几人搞怪的凑到镜头前的样子被定格下来,她不禁勾起唇角,將所有的照片一一下载原图保存下来。
代驾把车开到小区,莫苒苒掏出手机付了钱,对方却没走,靦腆的问:“那个,苒姐,我是你的粉丝,从你第一部电影就开始喜欢你了,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莫苒苒眼前景物有些晃,她喝多了,但意识还算清醒,“好啊,有笔吗?”
对方说没有,她於是让对方打开备忘录,在上面签了个自己的名字。
“唔,好了。”她写完就把手机递还给对方。
年轻代驾:“……”
这是什么新型的签名方式吗?所以签名签在他备忘录里到底起到个什么作用呢?
莫苒苒捂住嘴打了个嗝,下车往前走了几步,又在原地转了转,装作一脸茫然的问:“这好像不是我住的地方……”
代驾急了:“可是我是按照你说的地址走的啊?”
莫苒苒又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確定对方是个正经人,不是那种会暴露她家庭住址的私生粉后,才说自己喝多了犯糊涂,让对方离开。
等代驾离开后,她才转身走进黑暗里,在四周转了转,才会到自己所在的楼栋。
不怪她谨慎,这都是血泪换来的经验,以前刚火的那会儿,她粉丝多黑粉也多,还有一些总是屡教不改的私生粉,扒出她的信息和住址,大半夜跟踪上门。
更有甚者,还提前溜进她当时住的公寓,提前钻进床底或者衣柜里等她。
实在是嚇人。
就这么被嚇了几次后,她就学乖了。
本来防备心就重,之后更加小心翼翼。
她缓慢的上楼,顺便散散身上的酒味,怕老院长闻到。
她这边岁月静好,而刚出去的代驾小哥,刚骑著小电动自行车哼著歌离开阳光小区,就被一辆黑色轿车逼停在路边。
两个魁梧的大汉走下车,直接把他强行『请』到不远处的巷子里。
不多时,两个保鏢从巷子里出来了,坐上车,扬长而去。
巷子里,代驾小哥心惊胆战的抱著一小麻袋的现金,整个人像是做梦般不,好半天没回过神。
刚才那两个混社会一样的保鏢,上来就抱出了他的身份证信息和家庭住址,然后扔给他这笔钱,说是有二十万,拿走了他的手机,还非常客气的叮嘱他,让他不要隨便把莫苒苒的居住地址泄露出去。
代驾小哥:“……?”
他敢吗?
何况他是正经粉丝,绝对不会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私生粉一样,不是追机就是夜闯艺人的住宅,他可是正经粉丝!
但对方显然不信,不管是他手里烫手山芋一般的现金,还是对方二人的威胁,別说他本来就没打算把莫苒苒的住址广而告之。
就算他真的有这个歪心思,被对方一威胁,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惹这种事。
与此同时,车里。
商砚正开著车顶灯,翻看文件。
两个保鏢在前面都不敢出声,怕打扰到他。
车里安静的诡异,直到商砚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专属的铃声,让他不必看也知道谁打来的。
商砚的眼神从文件上面移开,俊脸上划过一丝惊讶。
刚才他亲眼看著她上楼了,这会儿他还以为她已经在洗澡等著休息了。
怎么也没想到莫苒苒会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商砚將文件放在腿上,接起电话:“怎么了?”
安静的空间里,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语气多么温柔耐心。
手机里,却只有莫苒苒微微急促的喘息声,那声音带著轻微的回声,想来她还在楼道里。
她没说话,商砚也不急。
良久,莫苒苒忽然唤了声:“商砚。”
她喝醉酒之后说话语气比平时柔软了许多,叫他的名字时尤其动听悦耳,尾音上扬,有点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但是又没有刻意撒娇那种做作的感觉。
商砚心臟上面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下,不受控制的发痒。
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像是浸透到了骨子里,钻进每一道骨头缝里。
商砚喉结上下颤了颤,另一只手打开窗户,让凉意十足的夜风灌进来,也吹散了他心里头那股骤然泛起的欲望。
呼呼的风声灌入手机,莫苒苒在那头问:“你怎么还在外面?”
喝醉酒了的她好像忘记了要披上平时的那层偽装,像一只柔软的小猫,摊开肚皮有点求抚摸的意思。
“你喝酒了?”他明知故问。
莫苒苒傻笑了声:“只喝了一点点,明天要比赛,不能喝太多,会累。”
赛车是一项高专注高体力的项目,状態不好就容易出事,莫苒苒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她酒量大,喝到微醺的程度,晚上能睡的更好,第二天也不会有宿醉的烦恼。
风声好像把她的声音吹得零散,商砚关上车窗,那边莫苒苒的声音就变得更清楚了一些。
今晚上的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坐在哪里的,会不会吵到邻居。
那楼道里的蚊子又多又毒,不知道会不会也咬她满身满脸的包?
——
只是臥室里还有个小傢伙,她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
见陆臣与阴沉著脸,她皱眉道:“你妈未必想见我,我说了明天去就明天去,也希望明天你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莫苒苒心头一惊,生怕刚才她和陆臣与的爭执声嚇到了她。
却见小傢伙四肢並用地爬过来,把她冰凉的手塞进她柔软的小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