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教不了呢?”王大伯急了,“你就稍微指点指点,大伯我肯定忘不了你的好!以后天天给你送鸡蛋!”
“真教不了。”楚天懒得再废话,“您请回吧。”
说完,他就要关门。
王大伯见他油盐不进,脸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悻悻地嘟囔了几句,这才提著篮子,一脸失望地走了。
可这事儿,才刚刚开始。
王大伯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个跛脚的李三叔,说辞大同小异,也是想学手艺给儿子娶媳妇。
楚天刚把他打发走,又有两个婆子结伴而来,说是自家闺女要出嫁,缺嫁妆……
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
这些人,都眼红他赚钱,都想来白嫖这门能下金蛋的手艺。
楚天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当又一个村民满脸堆笑地出现在门口时,楚天再也懒得应付。
“砰!”
他直接把院门从里面重重地关上,还插上了门栓。
想白嫖?门都没有。
门外的村民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骂了几句,也只能无奈散去。
……
隔壁院子。
秦婉儿正坐在灯下看书,小琼琼已经睡下,屋里一片静謐。
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和最后那声巨大的关门声,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秋月。”她轻声唤道。
“夫人。”一直守在门口的秋月立刻走了进来。
“去看看,隔壁发生了何事,如此喧譁。”
“是。”
秋月领命而去,身形一闪,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不多时,她便回来了。
“回夫人。”秋月站在堂下,將刚才打探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报了一遍,“……那些村民,听闻楚公子酿的酒在镇上卖出了天价,都想上门学手艺,楚公子不堪其扰,便闭门谢客了。”
秦婉儿听完,那双雍容华贵的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又是他。
这个年轻人,身上的秘密,似乎比她想像的还要多。
从那神乎其技的工匠手艺,到独自屠灭一窝山匪的狠厉,再到如今这能酿出天价美酒的神秘技艺……
他总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更有趣的是他的態度。
面对村民的贪婪和索取,他没有丝毫的妥协和犹豫,乾脆利落地將所有人拒之门外。
这份果决和不为外物所动的定力,可不像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夫。
秦婉儿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隔壁院墙的方向。
烛火摇曳,將她那张风韵犹存的绝美侧脸,映照得有些朦朧。
这个楚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心里,愈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