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楚天带来的酒罈,激动得手都在抖。
“楚爷,这是今天的酒钱,您点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还是五十两,一文都不少!”
楚天掂了掂钱袋,隨手收入怀中。
“以后,我没空天天往镇上跑。”楚天看著他,淡淡开口,“每天这个时辰,你派个机灵点的人去我家里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话一出,钱掌柜先是一愣,隨即大喜过望。
这是……这是把长久的財路交到他手上了啊!
“哎!哎!楚爷您放心!我保证派我最信得过的人去!绝误不了您的事!”他点头如捣蒜。
事情谈妥,楚天也懒得再多留,喝完一杯茶,便起身离去。
钱掌柜亲自將他送到客栈门口,一直目送著他的马车消失在街角,这才宝贝似的抱著那坛酒,转身回了客栈。
他已经能预见到,今晚的悦来客栈,又將是一场怎样的疯狂。
……
楚天驾著马车,不紧不慢地往村里赶。
刚走到村口那片熟悉的荒地,就看到一个人影,正失魂落魄地从前面的小路上走来。
是李瑋。
他身上穿著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肩上还扛著一把锄头,看样子是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
李瑋也看到了楚天,他脚步一顿,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楚天那辆崭新的马车,以及楚天身上那件料子不俗的新衣。他一眼就看到了楚天怀里那鼓囊囊的钱袋轮廓。
又是这么多钱!
嫉妒的火焰,在他的眼里熊熊燃烧起来。
但楚天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给他一个。
他面无表情地扬起马鞭,轻轻一甩,马车从李瑋身边,不紧不慢地驶了过去,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为他扬起。
那种感觉,不是无视,而是彻底的漠视。
仿佛李瑋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李瑋眼睁睁地看著马车越走越远,那股滔天的怒火和嫉妒,最终却只能化为无能的屈辱。
他能做什么呢?
衝上去骂他一顿?还是打他一架?
別说他不敢,就算他敢,也只是自取其辱。
李瑋猛地转过身,將手里的锄头狠狠地砸向了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
“砰!”
一声闷响,那棵无辜的树,被他砸得剧烈晃动,落下几片枯叶。
而他,却只能弯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像一条被抽了脊梁骨的狗。
……
楚天驾著马车回到家门口,还没进院,就听见里面传来琼琼咯咯的笑声,清脆得像山泉叮咚。
他推开院门,便看见了秦婉儿。
她就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身上是一袭湖蓝色的绸裙,裙摆隨著微风轻轻摇曳。明明是乡野小院,她站在那儿,却像是站在自家精致的后园,通身的气派与雍容,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院子中央的草地上,琼琼正和小白滚作一团。小白四脚朝天,露出毛茸茸的肚皮,任由琼琼的小手在上面挠痒痒,嘴里发出舒服的“呼嚕”声,尾巴摇得像个风车。
一派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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