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手掌与刀锋最直接的碰撞。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爆响,在两人之间炸开。
陈彪那柄由百炼精钢打造、不知饮过多少人血的斩马刀,在与楚天手掌接触的瞬间,刀锋竟寸寸碎裂!
无数金属碎片,如同被狂风捲起的沙砾,向四周激射。
然而,那股狂暴无匹的掌力,却丝毫没有减弱,透过崩碎的刀身,结结实实地印在了陈彪的胸口。
陈彪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
他感觉自己仿佛不是被一只手掌击中,而是被一头狂奔的远古巨象,狠狠地撞在了胸膛上。
一股无法抵御的恐怖力量,摧枯拉朽般撕碎了他的护体內劲,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箏,倒飞出去。
轰隆!
他庞大的身躯,重重撞塌了后方一根合抱粗的廊柱,碎石木屑飞溅。
“噗——”
一口混杂著內臟碎块的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他挣扎著想要爬起,眼中却只剩下极致的骇然与不敢置信。
自己纵横沙场半生,有万夫不当之勇,竟然被人一掌,打成了废人?
这怎么可能!
楚天缓步上前,走到他的面前。
高楼之上。
林正源脸上的凝重早已消失不见,他死死抓著窗欞,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瞳孔更是缩成了针尖大小。
空手……接白刃?
不,那不是接,那是碾碎!
那是將凤翔郡武力第一人,当成螻蚁一般,隨手拍飞!
他身后的王统领,更是几乎站立不稳。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天,自己真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茶楼里。
苏媚惊得捂住了自己的红唇。她那双风情万种的美眸中,瞬间被一种混杂著震惊、崇拜、狂热的异彩所填满,整个娇躯都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陈家院內。
楚天居高临下地看著地上如同死狗般的陈彪,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他抬起龙鳞枪,手腕一抖。
噗!
枪尖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陈彪的咽喉,將他剩下的话,永远地堵了回去。
枪尖抽出,带出一串血珠。
楚天转身,走向不远处面如死灰的陈啸林。
陈啸林看著楚天那双平静的眸子,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开始求饶。
“別……別杀我!楚公子,饶命啊!”
“都是我哥乾的!不关我的事!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我陈家所有的產业,都给你!”
“求求你,饶我一命,我给您当牛做马……”
楚天面无表情地听著,仿佛在听一只苍蝇嗡嗡作响。
他走到陈啸林面前,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起枪落。
噗嗤!
长枪贯胸而过,巨大的力道將陈啸林整个人死死地钉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
陈啸林的求饶声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最后,楚天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早已瘫软如泥,屎尿齐流的陈天朗身上。
他缓步走了过去。
陈天朗看到他走来,嚇得魂飞魄散,想要尖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
楚天走到他面前,甚至懒得再用长枪。
他抬起脚,对著陈天朗的喉咙,轻轻踩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陈天朗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彻底没了动静。
楚天收回脚,隨手將龙鳞枪在陈啸林的衣服上擦了擦,甩干上面的血跡。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倖存的陈府家丁,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呆立在原地,浑身筛糠般颤抖,连呼吸都忘了。
楚天转过身,对著身后同样满身鲜血,却毫髮无伤的张三,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把他们三个的头,都砍下来。”